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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在权贵圈子长大,见惯了公子少爷们的风流韵事,他们仿佛天生就善于撩拨女孩。
听到他的问题,她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合,没有说话。
贺连洲不介意她的沉默,他撩了撩薄薄的眼皮,眸光不疾不徐地扫过展台:
“有看上的吗?”
他语气自然平淡,是一种有应必求的询问,仿佛就算她说要星星要月亮他也会摘给她。
祝夏没有那么自作多情,她举起酒杯,浅抿了口香槟,清爽醇香在舌尖弥漫开。
“跟你没关系。”
贺连洲的眼神从她湿润的唇角掠过,淬着一抹深意,转瞬即逝。
展厅变得空荡荡,酒会前厅里人群熙熙攘攘,有人高谈阔论,有人谈笑宴晏,还有人不时看看隐秘的这边。
祝夏望着敞开的酒会大厅门,道:“你走吧,拍卖要开始了,我要去找朋友。”
贺连洲看了一眼腕表,说:“还有十三分钟。”
祝夏明白他说的是离拍卖还有十三分钟。
她缄默不语,呷了口酒。
贺连洲似乎格外有耐心,静静看着她。
“那我已经迟到两分钟了。”
祝夏喜欢把时间往前调十五分钟。
她话语客气生疏,“贺先生,请让一下。”
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祝夏往斜后方往退,却没料到那处的展台是棱形的,凸出一个尖锐的棱角,正对着她的后脑勺,祝夏毫无察觉,眼看就要撞上去,贺连洲眼疾手快,伸手垫在她脑后,手背磕在棱角上,发出沉闷的响音。
“咚!”
祝夏惊吓,侧头想看他手上的伤,却被男人拢着后脖颈重新看他。
距离又拉近了一些,耳畔萦绕的连绵起伏呼吸声,不知是她还是他的。
贺连洲垂眼看她,长长的羽睫在眼睑处蓄起一道扇形阴影。
居高临下的角度,威压不着痕迹地侵略下来。
“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男人无可挑剔的脸庞放大,祝夏喉咙紧涩,吞咽了口津水。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触觉能直接唤醒人身体的回忆,他手掌冰凉地贴合着她后脖的肌肤,陡生一种熟悉的酥麻感。
他们用这个姿势,接过无数次吻。
祝夏对上他的视线,惊异他眼瞳竟变得如此深邃:“记得。”
他沉声追问:“记得什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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