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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菜太好吃,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阮殊清看了看外头的漆黑的夜幕,半边月亮在乌云后头藏着,只皱着眉说了句:“太晚了,不安全。”
她只好仰面躺在沙发上做仰卧起坐,阮殊清在一旁读她的剧本,手边搁着一杯红酒。
明艳艳的红唇,似血的红酒。
明澈忽然想像起了她读合同条文的模样,是否也像现在这样,眼眸垂着,一字一行的掠过,专注而认真。
“你在看我。”
阮殊清微扬着下巴。
“嗯。”
明澈也没否认,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你这张脸,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运动后,明澈出了一身的汗。
她去浴室洗澡。
裹着浴袍出来时,却听见卧室外隐隐约约的争吵声,语气并不激烈,隐忍又平静,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了
明澈听不懂粤语。
她只瞧见纤细的一只手,握着空荡荡的红酒瓶。
阮殊清洗完澡,掀开被子的一角,倚坐在床头看书。
明澈不是念书的料,看着文字有点犯困,给她倒了杯柠檬水搁在床头,索性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平常休息的时候做什么?”
阮殊清撇了一眼她出神的模样,翻了一页书。
“睡觉,背剧本,运动。”
“你呢?”
明澈反问道。
“我很少休息。”
阮殊清耸耸肩。
“现在就是在休息。”
阮殊清笑了一声:“我现在在读书。”
洗完澡,明澈换了件白色的吊带,底下仍旧是一条棉质的热裤,她翻了个身,对着阮殊清向下俯视的眼睛:“没有别的有趣的事情吗?”
“有趣的事?”
阮殊清语气一顿,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
“有时候会回北京。”
明澈点点头,晓晓也跟她透露了一点阮殊清的家庭背景。
想着北京,她的大脑却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摸不清,看不明。
明澈下意识在抗拒,只说:“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
大学毕业后,阮殊清便进入阮氏集团工作,后来逐步掌管了大陆地区的业务往来,闲暇时常常飞到北京的那处四方宅院里。
院里栽着香椿树,春天发了嫩紫的新芽。
穿过门廊,檐下搁着一张竹编的躺椅,外祖母坐在檐下听咿咿呀呀的京剧。
那时她普通话终于咬字清晰了,全然没了粤语的音调,甚至带着点儿淡淡的京腔,穿着风衣细高跟,带着墨镜在箱子里那么一走,倒真有点北京大妞的感觉。
她依旧常常觉得疲倦,香港家里头的保姆也会做鲁菜,变着法的想让她多吃些饭,人却还是眼瞧着日渐一日一的清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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