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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母提起地上的东西,“虽然之前已经从国外给你寄了礼物,但听你婶婶说你最近在学小提琴,所以妈妈又特地在国外定做了一把小提琴想送给你。”
东西很多,陈方遇是个乖孩子,忙弯腰帮忙一起把大件的都拿起来。
听到母亲这句话,陈方遇喊了一声妈妈。
“是堂哥在学小提琴,叔叔婶婶不让我学这些,他们说学这些烧钱,他们没有多余的钱供我烧。”
陈母的脸色顿时一变。
“你要学就学,关他们什么事?我儿子什么时候要他们供了?”
陈母又说:“我和你爸离婚的时候以你的名义办了一张卡,我们爸每年都会往那张卡里打钱,一部分作为你的生活费和学费,一部分是你的零花钱。”
“每年过年我和你爸都会给你往卡里打压岁钱,我和你爸的公司要是效益好,也会往里打钱给你花。”
陈母大概回忆了一下,“刚创业那些年没赚到什么钱,但我一年少说也有往你卡里打五十几万,大概五六年以后,我公司做起来了,我每年至少往你卡打了五百万。”
“至于你爸,他那头牛和我比着劲儿来的,我给你打五十万,他就给你打六十万,我给你打五百万,他就给你打六百万,所以你怎么会缺学小提琴的钱?”
陈母很不理解,“你叔叔和婶婶还和我说,你找了名师来家里教,一节课学费就要五千多块钱,怎么就变成你堂哥在学小提琴了?”
陈母也是白手起家的女老板,她要是个傻子的话,公司也走不到今天。
所以,从陈方遇的三言两语中陈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的银行卡是不是不在你手里?”
陈方遇摇摇头,“那张银行卡在叔叔手里,叔叔说当时他办卡的时候找不到他的证件,所以就先借用我的,以我的名义开了一张卡暂时用一用。”
“好一个暂时用一用!”
陈母怒极反笑,又问,“你连妈妈的照片都没有见过,那这些年,你叔叔和婶婶和我说,因为你恨我和你爸爸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不要你,所以你不想见我们,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陈方遇握紧了拳头,“叔叔和婶婶说你和爸爸都不要我了,说你们在国外都结婚有别的孩子了,我对你们来说都是累赘,如果不是他们收留我,我就要在外面饿死了。”
陈母气到当着儿子的面骂了句脏话。
这要不是被气到实在忍不住了,陈母绝不会如此粗鲁。
“我和你爸爸都在国外,创业难,一开始我们都在忙工作,等后来我们各自的公司步入正轨以后,每年我和他都会抽空回来,特别是你生日的时候,我每一年都会回来。”
“但是你叔叔和婶婶和我们说你很叛逆,很极端,恨透了我和你爸爸,一旦看到我们,你会发疯,会伤害自已,甚至会离家出走,所以我和你爸爸怕刺激到你,这些年回来了也不敢进家门看看你,只敢站在院子外偷偷看一眼不敢让你发现。”
陈母一想到这些年她日日夜夜思念孩子,却被信任的亲人这么利用和伤害,这口气她难以下咽。
“方遇,妈妈告诉你,你叔叔婶婶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陈母指着不远处那栋别墅说:“那幢房子在你名下,是我和你爸离婚那年买给你的,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包括物业费电费水费和保姆的工资,都是我和你爸一起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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