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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姬连忙去哄,“大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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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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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一片叫嚷声里,阿臻端着木兰粥稳稳地回到了主案。
就在谢渊身边跪坐,青铜小簋置在案桌,绷在心头的弦却始终松不下来。
往殿门望去,五月初的日光打进殿来,明晃晃的已有些刺眼了。
而那一排排高大的直棱殿门外,安静得活似屠了城后的邯郸。
不见人声,马声,不见刀戟,铁甲,也不见一点儿脚步声。
没有脚步声,就没有救兵。
那里除了要命的伏兵,再没有可指望的人了。
周子胥是比关伯昭更靠谱得力的人,他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不该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影。
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悬着,那清白又生了凉的指节去轻拂她坠在脸畔的发丝,回过神来看那人,见那人垂眸望她,神色复杂,“簪子都丢了。”
阿臻也不知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蓬头垢面,灰头土脸,但谢渊在这生死关头还问起了自己,她心里顿然就欢喜起来。
袍袖掩住双臂的擦伤,也是这时候才察觉出那两大道擦伤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但在那人身边,疼也不觉得疼了。
阿臻笑着望那人,“怕大人一个人,走得急了。”
那人微微点头,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孤再给你好的。”
金的也好,木的也罢,只要人在一旁,心在一起,好的坏的,有或没有,她都没什么在乎的。
但她要好好地与谢渊说话,就当是临死告别,说说话,也好缓一缓他心里的弦,也好给他一点儿可依托的力量。
她的眼里闪着水光,“我想要一支木兰,大人折一枝,亲手为我簪。”
那人笑着应了,“好。”
那人应了她,又问起了长平侯来,“不走,干什么?”
手里的角觞在案上不轻不重地一放,在青铜案上碰出了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却使得殿内的人闻之一颤。
长平侯胡须一抖,大喝一声,“谢渊,本侯再给你一次机会!
虎符,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那人凤目微眯,眸光沉沉,“仗都没有打完,就急着缴了孤的兵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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