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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钰的拥趸跟着嘲笑张才锦,把张才锦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霎那间,他突然恨上了姜挽。
要不是书肆遇到了姜挽,还被她冷落嘲讽,他也不会放不下面子买下白麻纸。
买了白麻纸,花光了他几乎所有积蓄,他只能节衣缩食。
却不想被钱钰看到,还被他当众羞辱。
张才锦最好面子,以往为了不让其他人笑他家贫,常常在食堂里点中上等的饭食,时不时还会请同窗出去吃饭小聚。
那时姜挽还没和张才锦翻脸断情。
张才锦靠着姜挽的补贴和支持,在钱家私塾中过的还算舒服。
可一个多月前姜挽变了性子,不仅问他讨债,还不再给他一文钱。
这让张才锦突然就断了大头供给,生活开始拮据起来。
虽说张家会给他一部分银钱读书,但远远不够。
在私塾里读书,不仅仅是读书吃饭,还得结交人脉和逢迎先生。
张才锦动过巴结钱钰的心思,但钱钰这种出身富贵的子弟,瞧不上寒门,更不屑和寒门子弟打交道,故此张才锦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转头和其他寒门结交。
可惜寒门始终是寒门,就是被豪门辱骂成狗,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钱钰,你别仗着私塾是你家开的,你就这么霸道,我们吃什么,你管得着吗?”
张才锦旁边的李泉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帮张才锦讲了句话。
钱钰懒得搭理他,已经羞辱过张才锦了,目的达到,他才不愿和两个穷酸的书生浪费时间。
钱钰一伙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张才锦愣是一个字没有再反驳。
李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才锦兄,你不必把钱钰的话放心里,他是钱老爷的小儿子,嚣张惯了。”
张才锦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面子,故作大度道:“我不会和他那样的纨绔子弟一般见识,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和他置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又说:“多谢李泉兄替我打抱不平,日后定会报答。”
李泉道:“才锦兄言重了,你我素来交好,这是应该的。”
张才锦和李泉聊了两句,草草用了饭,就离开了食堂。
张才锦和李泉分别,正想出私塾找人给孙氏带话,让她送银钱来,刚出门,就碰到了风尘仆仆的孙氏和张梅。
“才锦!”
孙氏扑上前,上下打量,心疼道:“你瘦了,最近吃的不好?”
提起吃,张才锦就想起了刚才钱钰的讽刺,他不满道:“娘,你怎么才来?不是早就和你说我银子不够用了,吗?”
孙氏一脸为难,讷讷道:“家里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还欠着你大伯娘她们银子,她们两房天天催着还,娘不仅得应付她们,还得想办法给你筹银子……”
“行了,娘,你这么唠叨做什么,银子呢?”
张才锦心情差,不耐烦听孙氏哭穷,伸手就要钱。
孙氏噎了下,并未及时掏钱,而是她旁边的张梅开口道:“大哥,我们不是来送银子的!”
“什么?!”
张才锦震惊了。
孙氏和张梅不是来送银子的,那来找他干嘛?
张梅嘴快,把炕的事情全部说了,又把孙氏和她来的目的交代了,末了补上一句,“大哥,姜挽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你,不然也不会给你送那么多银子。
她嫁给谢澜,就是和你赌气呢,你去找她道个歉,让她原谅你,再让她叫王师傅来给我们家砌炕,砌四个,最好别让王师傅收银子,毕竟炕是姜挽想出来的,你和她关系好,让她和王师傅打声招呼就行了。”
孙氏点头,道:“小梅说的对,还有姜挽现在性子变得这么大,八成都是上次摔破头,你不去看她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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