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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多文啊!
二狗才干十来天,姜挽就给他两百多文的工钱,这是有多大的家资啊?而且还不止二狗一个人,给她家盖屋子的,足足有二十来人呢!”
张老二啧啧称叹。
孙氏和张梅目瞪口呆。
孙氏坐了起来,立马反驳道:“当家的,你胡说啥呢?姜挽给二狗发两百多文的工钱?她从哪儿弄那么多钱?还有你说姜挽家盖房子了?她不是嫁给谢家那个丧门星了吗?二狗为啥给她盖屋子?”
不怪孙氏不知道。
谢澜家的位置太偏,加上谢澜独来独往,不和村里其他人打交道,久而久之,村里人对谢澜又怕又嫌。
怕的是谢澜煞气太重,克死了双亲,村人怕染上晦气。
嫌的是谢澜带着一双年幼弟妹,若是开口求帮衬,村人担心被缠上,永无宁日。
故此谢澜三兄妹在绿水村不受村人待见,部分村人也有意回避他们家的事情。
其中就有张家。
当时姜挽嫁给谢澜的消息还是通过张才锦传到孙氏耳中的。
那时孙氏拍手称快,说姜挽嫁给谢澜那样的不祥之人,不出一个月,必定会身缠恶疾暴毙而亡。
结果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姜挽横死的消息,反而等到姜挽发达的噩耗。
张老二斜她一眼,从鼻腔里哼了声。
“头发长见识短,你天天躺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是一点儿不知道啊!
姜挽嫁给谢澜后可了不得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的钱,不仅给她爹治好了病,还从姜家分了家,分了不少银子和田地。
这还不算什么。”
张老二继续道:“姜挽自从嫁给了谢澜,那身上穿的不是绸就是缎,要么就是上好的棉麻布,衣服一天一换,不带重样儿的!
不仅如此,她还戴首饰呢!
金镯子银钗子,天天戴身上,远远看着都觉得富贵!”
“这不这几天,谢澜院子里的茅草屋塌了,他们索性直接盖了四间瓦房,听说那屋子地上铺的都是青砖!
院子的地上铺的也是青砖,瞧瞧多奢侈!
这还不算完,听说姜挽又弄出了一个什么炕。”
“要说到那炕,还真是个稀奇东西!
跟床一样,但比床好用多了。
听说只要往里面烧柴,炕上就能暖和,一整晚都不用受冻!
又暖和还省柴省炭,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老二滔滔不绝,讲的是眉飞色舞。
孙氏和张梅二人都已经听呆了。
张家人本来就懒,这一个月天又冷,月中的时候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张家人更不愿意出门。
孙氏自从姜挽那一闹,就一直躺在床上,吃喝都是喊张梅伺候。
她又得烦恼债务和张才锦读书用钱一事,根本没有心思去了解村里的八卦。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姜挽已经大变模样,变得孙氏母女都不认识了。
张梅率先否认,“爹,村里的谣言有啥可信度?你别被二狗忽悠了!”
“对,当家的,那都是谣言,有什么可信的?二狗那孩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干嘛拿你取笑?”
孙氏直摇头,心底是万般不相信姜挽已经过上了好日子,还穿金戴银。
张老二瞧着婆娘女儿一副固执己见的样子,没好气道:“你俩真是在家过傻了,小梅,你要是不信,你就出去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看爹说的话是不是骗你的。”
张梅抗拒道:“我不去!
肯定是谣言!
姜挽愚钝如猪,怎么会有什么新奇的点子?那什么炕,肯定是别人想出来的,姜挽她剽窃拿来用,说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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