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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应跟着安与时进门,走了几步,道:“往后女娘再出去,不论何处,还是带上小人的好。”
“好。”
安与时欣然点头。
能被外祖父看重的,绝不可能会是什么寻常人等,若能多步应保护,她以后的安全会更有保障。
“但是,步大叔。”
她又站定了,认真道:“您曾经是我外祖父身边的副将,如今就算没了官职,也不该以‘小人’自居,非要论起来,您得是我的长辈。”
说完,她很是郑重地鞠了一躬。
闻夏和青竹连忙跟着行礼,没有丝毫不敬。
步应受了这个礼,虽未曾多说什么,但神色明显多添了七八分的柔和。
安与时转头看向茶厅,楼朝雨低眉搭眼在里面坐着,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闻夏先下去吧,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了。”
安与时吩咐一声,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闻夏怀里的包袱。
“是,奴婢告退。”
闻夏抱紧怀里的包袱,快步离开。
步应看在眼里,想了想,跟了上去。
见此,安与时和袁管家都没管,大步走进茶厅。
“你……你回来了?”
楼朝雨连忙站起身来,动作太急,还失手打翻了茶盏。
安与时盯着楼朝雨看了一会,面色死白死白的,是因为担心柔嫔而犯病了?
她没急着问,先走到主位坐下,看听雪上了茶,又塞了碳炉在脚底下踩着,手里也捧上了略微烫手的手炉,才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些。
“二小姐居然会到裴府,真是稀客。”
她勾了勾唇,又道:“怪不得,没在宣亲王府见着你。”
楼朝雨抿了抿唇,很是不自在地贴着椅子边坐下,眼圈微微泛着红,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与时淡淡道:“二小姐来必定有事,不妨直说。”
“我……”
楼朝雨左右看看,伺候的人实在不少,面上越发涨红,嗫嚅道:“我是想同你说,多谢你在太极殿帮我阿姊。”
“来道谢的?”
安与时好笑,“那你送点厚礼来不就行了?”
楼朝雨被堵得厉害,顿时羞恼:“你……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些吗?”
安与时这回是真笑出了声:“那日在宫里见着,我是好好同你说话的,可你似乎不太乐意,既如此,何必强求?”
“安与时!”
楼朝雨气得站起身来,恼羞成怒的要走,咬咬牙又回来了,怒道:“你说,要什么厚礼?我楼家绝对不欠你的!”
“厚礼么……”
安与时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才道:“这就看你们楼家的诚心了,反正那日在宫里,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说了几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
楼朝雨咬牙切齿地用力点头:“好,我楼家一定重重谢你!”
安与时暗笑,道:“另外,记得带上三千两的银票。”
“三千两?”
楼朝雨猛的回头,狐疑地看了安与时半晌,“你要明码标价?安与时,你这么缺银子?要知道我楼家的谢礼,可远远不止三千两!”
“这是额外的,是诊金。”
安与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活像个正在躲懒的小老太太。
听了这话的楼朝雨愈发不解:“什么诊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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