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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紫萱跪在堂前,挺直腰背道:“自然有话说。”
“欠债一事,民女已同同村村长说明三日内还清五两银子,而今才第一日,林婶子就状告民女赖账,不知是为何?至于拿刀恐吓杀人,民女敢对天发誓,从未如此过!”
句句铿锵,不禁令人信服。
林婶子会扯歪理,她也会,她倒想看看林婶子要闹什么幺蛾子。
敢来报官,林婶子当然是做好的万全准备。
她扬着脑袋,趾高气昂地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得意洋洋地瞥了眼任紫萱,方道:“大人,您莫要轻信了那小娘皮的话,当初小民便是被她这副语气给骗了,为了扯下她的虚伪,小民特地带来了借给任紫萱银子时,她打给我的欠条。”
昨日时,她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儿,就起了心思要好好整治任紫萱,非得把受的憋屈给还回去。
做戏就要做全套,任紫萱说她一无人证,二无字据,那她偏偏要搞出来一个!
闻言,任紫萱皱眉,原主的记忆应是没错的,只是,那张纸是怎么回事?
有了证据,案子就好办很多了。
县太爷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让人将证据呈上来,草草看上几眼,立下定论:“本官已经清楚了。
来人,把任氏紫萱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且需在三日内还清所欠的五两银子。”
解决一个案子,县太爷觉着自己仿佛是包青天在世,飘飘然的准备要去后院吹嘘一番自己的光荣事迹,。
任紫萱怎肯轻易就范,张嘴就要叫住县太爷,岂料衙差们比她更快一步,拿出白布堵上她的嘴,发出含糊不清地嗡嗡声。
要真被打了二十板子,她这身子骨还能活下去?
如果她是一个人在这异世,那她被打死了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现代。
然而,她现在还有一个孩子,若她丧命在此,那舟舟以后怎么办……
思绪渐渐发散,任紫萱不由红了眼,眼眶中的泪水似落不落。
她放不下舟舟啊。
“大人请等一下,草民想询问一事。”
清润男声在喧嚷的议论声中显得无比突兀。
还有一脚就消失了的县太爷闻声停住,转身叉着腰怒声道:“你是谁?竟敢质疑本官!
?”
男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不敢,草民乃今年刚中的秀才萧毓,得听镇上断案精准的县太爷要审案子,便想过来一听。
听到最后,草民有一事不明。”
镇上出了个秀才,那可是天大的事,且这位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素来狗眼看人低的县太爷不得不给这位年轻秀才面子,敛下怒气,面无表情道:“那本官就听听罢。”
年轻秀才垂眉拱手道:“大人心善。”
“从任姑娘话中听出她并非不想归还,只是需要期限,可那位婶子却来状告她,打扰大人,此举不该呀!
更何况,从任姑娘衣着看来,她家境定是艰难,若再受二十板子,这是将她往死路上逼。”
悲天悯人的话语瞬间得到周遭人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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