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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摆放在不同距离不同方位的投壶,竟然是畜生的头骨所制成的,并且从表层略微白净的颜色看来,这些头骨怕是时间不久而获得的。
而无论是从头骨还是骨线都看不出这些畜生到底是什么种类,像是从没见过的奇珍异种。
茹承闫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吱声。
一旁的小厮十分有眼力见,看着贵客盯着投壶略有所思,便主动开口介绍:“公子,这是咱家特有的投壶样式,名为‘玲珑骰子’,据传闻,是咱松香阁的大掌柜从神山上猎来的,可是些稀奇物咧!”
茹承闫听罢,没有说话,捏起手中的箭矢,看似随意地朝壶处投掷。
意料之中,金属箭身的箭矢当啷一声撞击在壶身上,再一个弹跳掉落在铺着皮毛的地面。
不对,若真是骨头,那金属碰撞应当发出闷响而不是这样清脆的响声。
“哎哎!
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吧,也只有你这种第一次来的小毛鸡才来玩这种投壶,小爷我混迹楼中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几个能投中的。
要不这样,你跟着小爷我混,我带你玩,保准你赚的盆满钵满!”
一个骨瘦如柴的矮小男人说道,茹承闫没给眼色。
男人骨架不大,心眼也小。
“哎!
小爷跟你说话呢!
耳朵聋了?你......”
自称小爷的男人做派也很霸道,只是下一秒扬起的巴掌还没轮到茹承闫阻止,就被一位宛若洁莲的男子给一把抡了出去。
是的,“宛若洁莲”
。
茹承闫拿正眼瞧他,来人从头到脚穿着白袍,头顶系着白羽发冠,全身也只有长发和浅淡的红唇有些颜色。
白衣男人脊背挺得直愣愣的,脸上没有旁的表情,但不知为何让人看上去就能感觉到一块冻人的寒冰杵在前面。
但又让人感觉他是一尘不染的,真正配得上那句“莲出淤泥而不染”
。
“多谢。”
茹承闫干干地道了句谢,就转过头继续往玲珑骰子掷矢。
男人听到道谢后,他竟然张嘴笑了。
冰莲绽放似的笑意,让人看上去多了股莫名的妖娆,男人从嘴角溢出一声轻笑,饶有深意地看了茹承闫一眼。
“哎哎,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请沈公子恕罪。”
被抡倒在地的二痞子立马爬起来,频频鞠躬道歉,没想到又被一脚正中心窝踹倒在地。
被称作沈公子的男人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痛叫哀嚎的二痞子,冷冷地质问道:“你不懂我松涎楼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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