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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突然笑了笑,“对了,还有卫国公府和史家双侯,也留不得了。”
“太子,是不是有些偏激了?这几家都不好处理,常年闭门不出,抓不到什么实质上的把柄,就算他们重掌兵权,戍边就是了,你父皇还能动手杀了你吗?他身子骨又不好,迟早皇位都是你的。”
“母后,你别忘了,我逼过宫的,父皇一清二楚,恨不能将我杀之后快。”
太子不想再多说,“当年是我沉不住气,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今儿他说让我善待勋贵,我真善待个试试,他杀得比我还快。”
“说什么最在意荣国府,荣国府如今模样,说跟他没关系,我是不信的。
贾家的老太太莫不是疯了,要杀了贾敬和贾赦的嫡妻,还要将贾代善最看重的孙儿贾瑚溺死,扶持贾政上位。
不就是有人透漏他们得罪了皇家吗?顺便挑拨了我跟贾赦的关系。”
“当年的确是贾赦提前透漏了贾代善防备我逼宫之事,让我放弃了打算,但我没有对他下过手,母后你最清楚的,我当时什么状态,什么事都安排不了。”
皇后能不知道吗?知道的太清楚了,太子当时被打击得够呛,心性大变,又跟贾赦决裂,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哎,当初救不了太子,皇后现在还是不知该怎么办,反正太子比她更有筹谋,听他的就是,省得自己头疼不知所措,感觉哪边说得都是对的。
“太子,你真的不再考虑插手一下兵权吗?南安王那边,不是有意送上妹妹求和吗?”
皇后觉得这事也可考虑一二。
太子看着她,笑了,“母后说笑呢,我就算同意,那姑娘能不能安稳得到东宫来都不好说,说不准父皇亲身上阵都有可能,父皇的底线,就是我沾兵权。
我也想顺利继位,如今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皇后还是有些担心,“可若是没有兵权,陛下想做什么,还不是都可以做。”
“不会的,他好面子要清名,不会轻易杀我的,我控制住朝堂,他没有废我的可能,更可况,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护卫,任他拿捏。”
暗卫肯定是要有的,太子不会留下这么个空子给人钻。
正在戏院喝醉酒的贾赦美滋滋唱着小曲,摇头晃脑跟友人谈天说地,日子过得好不纨绔,整个戏院谁不知道这位是个大主顾,每回来都消费不低,好酒好菜打赏花得一点不心疼。
“咚咚咚……”
“谁啊?进来。”
另一个醉酒的大老爷们不悦一喊,以为是来加菜送酒的。
结果走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后生,他自顾坐在贾赦身边,跟随而进的几个侍卫关上门,动作利索捂住在座各位的嘴,拖死狗一样拖到隔间去。
没多会儿,屋子内安安静静,只剩下贾赦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唱继续舞。
这安静的氛围终归让人不适,贾赦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已经没有人,身边坐着个陌生的后生,从穿衣打扮行事风格上看,此人不一般,顿时,更加迷迷糊糊趴那儿,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思。
“赦大老爷就别装模作样了,殿下让我问你,可曾怨恨过?”
少年人捂着鼻,嫌恶得说道,“扮猪吃老虎久了,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纨绔吗?我看赦大老爷自得其乐得很,往事早已抛诸脑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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