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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柳家,心地善良的表姐,一直都很照顾秦兽,怕他吃不饱饭,常常把自己的那一份省下来留给他吃。
所以这一巴掌说是打在秦兽脸上,其实就是轻轻拍了一下。
秦兽时常帮她砍柴烧火,担水浇田,看在他每日都如一头牛一样卖力,柳软儿自然舍不得打他。
可一个大姑娘毕竟脸皮薄,裤子破了哪里还有脸见人,更别说还要走十几里山路回家,路上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山里人平时没什么消遣,除了床上那点聊胜于无的破事,扯个东家长西家短,搞个花边新闻就算娱乐项目了。
秦兽从小就领教了什么叫人言可畏,他父母双亡,不但没得到大家的同情,还被人说成是灾星转世,克死了爹娘,谁挨他谁倒霉。
这个年代,女孩子把清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
光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姑娘,被长舌妇污蔑后想不开,跳河或者喝农药结束了如花似玉的生命。
所以他不想表姐也被人说三道四。
“表姐不要担心,一会儿我把汗衫脱了给你系在腰上,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说着秦兽麻利的脱掉了汗衫,露出略显瘦削却结实健壮的胸膛。
接过秦兽递过来的汗衫,有些湿漉漉的衣服上,虽然有些汗臭味儿,却也弥漫着浓浓的男人气息。
虽说与秦兽同在一个屋檐下,柳软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脱成这样,不免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柳软儿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把汗衫又递给了秦兽,“姐没事,衣服你还是穿着吧,太阳毒,别晒坏了身子,天快黑了咱们再回去,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脱都脱了再往回穿,显得秦兽多没诚意,他用力拍了拍自己黑黝黝的胸膛,“糙男人哪有这么精贵,再说了,表姐把我照顾的像牛犊子一样,就算被太阳晒三天三夜我也能吃得消。”
拗不过秦兽,柳软儿只得站起来,把衣服系在自己腰上。
就在柳软儿起身的一刹那,秦兽突然大叫一声:
“血,表姐你流血了!”
就在柳软儿跌倒的石头上,确实有一摊鲜艳的血迹,甚是刺眼。
“快躺下,我看看伤哪儿了。”
来不及多想,秦兽赶紧就近将柳软儿放倒在附近松软的草地上。
透过裤子的破洞,他终于发现,血是从表姐大腿根流出来的。
“表姐快上来,我背你下山找大夫去。”
说着,秦兽拉着柳软儿的手,就将她松软的身子,往自己后背上拽。
秦兽急得满头大汗,汗水流到后背,将柳软儿的衣服都浸湿了,使她柔软的身体,跟自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着柳软儿滚烫的身体,秦兽心急如焚。
世上就这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了,他可不想柳软儿有事。
或许是失血过多,柳软儿脸色惨白,可嘴上一直说着,“我没受伤,养活几天就好了,不碍事的。”
出了这么多血,哪里会没事,“表姐,你别心疼钱,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把治好。”
秦兽知道表姐是心疼钱,所以才不愿意去看病。
“秦兽,女人跟男人不一样,长大了每月就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柳软儿脸色潮红,如果不是看秦兽太担心,她都羞于启齿跟秦兽讲这些。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哪里不一样?”
秦兽一头雾水,他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犟脾气,“你就是故意骗我,就算不舒服也不应该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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