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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轻松道,“你走前都安排得挺好,御史进言得很及时,安靖侯也很会拿捏人的痛处,现在到处都在传靖王有隐疾,总之靖王如今很不好过。”
“时章,你是真有本事,绝对能干一番大事业!
我看我也不用指着顾辞当靠山了,你一个就稳得住千军万马。”
他一个劲地给谢渊洗脑,为了转移话题,甚至连顾辞也搬出来。
“像你这样有经才伟略之人,专注搞权势就好,情爱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
谢渊眉头蹙起来,“究竟怎么了?”
他重活一世,本身就是回来补偿南枝,重拾往日情意,权势地位不过是前提罢了。
秦朗支支吾吾,还在犹豫措辞,谢渊已经豁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很慌,轻飘飘落不到归处。
他想起那时先帝大行,他忙了一夜从宫里出来,府里下人也是这般小心翼翼,与他说夫人身故了。
谢渊一心想把南枝妥善细心照顾保管,不想让她成日里担惊受怕,只要想起南枝前世突然被害的事,心里便是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或许比起南枝,其实谢渊自己才是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的那一个。
“时章,时章你干什么去?”
秦朗在后面叫他。
谢渊猛地转身,“南枝是不是被人害了?她……死了吗?”
秦朗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且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那种。
哪人红口白牙咒人死的?
可等他看清谢渊黑色瞳孔里狠厉汹涌,泛着猩红血意的眸底,他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是的,谢渊会疯狂到拉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没有。”
秦朗盯着谢渊,叹息一声,“只是她如今有辅国公走得很近,京里都传他们好事将近。”
“辅国公?”
谢渊生生顿住,眉头紧皱,语气生硬道,“陆闻笙吗?南枝与陆闻笙?”
怎么可能?
南枝怎么会与陆闻笙在一起,陆闻笙是萧恂的亲舅舅啊。
“似乎是的。”
秦朗走上前,拍了拍谢渊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又没参加皇后的千秋宴,据闻,辅国公为了维护南枝,当众与靖王对峙,场面闹得十分难看。
原本京中都在传,陆闻笙年后就要娶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之女,与方氏结为姻亲,谁知会在皇后宴上闹了这一出。
这与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
方家小姐几日前已经离京走了。
虽说不论是辅国公府还是沈府,皆未承认有结亲的打算,可在京城众人心中,尤其是那日参宴的女眷心中,早已认定两人好事将成。
其他不论,辅国公府的马车便常常停在仪桥街的巷口。
“我母亲那日也受邀参宴,听她说,辅国公对妹妹十分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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