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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听陈七七说到,王秀春大半夜就从家里走了,走的时候哭的老大声了,走一步嚎一下,大半夜的吓得房里的两个孩子都打哆嗦。
和王秀春一起走的还有王氏,让她回娘家好好反省反省。
这都是后话,时间回到现在。
新房里,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只能照亮房间的一小块,崔云珠却清楚地看到了男人脸上的愧疚。
陈砚感觉对不住崔云珠。
王氏爱整幺蛾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被他娘训过后都不知悔改,他没想到的是,王氏居然第一天就把主意打在了他媳妇身上,想害得他们夫妻不宁。
可是他知道父亲心里到底还是偏爱大哥多一些,他情绪有些低沉,不出意料这件事也只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了,过不了多久,王氏又会活蹦乱跳的回来,他觉得十分对不住自己的媳妇儿。
崔云珠没有出声,她看得见正屋里男人的欲言又止,也看得出陈父厉声呵斥下是想先郑氏一步发作,再息事宁人,怀里的人明显有些低沉。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不似白日里强壮高大的男人,倒像是一个被父亲伤了心的孩子,她的手轻轻地抚着男人的背,一下又一下。
陈砚靠在她怀里,背上的手突然一下子拍醒了他,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没有人能伤害他的媳妇儿,如果再有下次,一个不孝的想法在陈砚心里萌生......
一股清冷浓郁的梅花香味慢慢侵染整个屋子,崔云珠觉得她的鼻子一定是坏掉了,不然刚刚怎么没有闻到呢。
她有些晕乎乎的,起身想寻找香味的来源,猛地被一道力气拉回来跌坐在床上,下一秒嘴便被轻柔地堵住了。
手上的力气骤然收紧,唇上的却依旧轻柔,怎么会有人同时拥有两种极端呢?
她抽出空感叹了一下。
男人的身影覆了上来,屋里原先还在摇曳着的微小火光一下子在她眼里全都消失了,眼前黑暗一片,身上的触感却无比清晰,她意识还在清醒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呢?
有些记不清了,可能是十分认同陈砚买了一床柔软的新被子。
屋后的腊梅,在这个冬夜里盛开到最极致,陈砚从没闻过这么浓烈的香味......
天刚刚破晓,院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崔云珠动了动,被子外的冷空气就那么窜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又往身后缩了缩,不出意外地撞到了一堵肉墙。
抬眼看去,意识开始逐渐回笼,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恶作剧般地伸出了手使劲捏住男人的鼻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男人就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用力抱住了她。
崔云珠刚收回手就感觉身体一阵不适,她气鼓鼓地瞪大了双眼,幽怨地看着陈砚。
可是在陈砚眼里,这个样子丝毫没有危险性,反而像一只生了气张牙舞爪的小猫,可爱极了。
她不满意男人的反应,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让他发现的事情,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后便指使他去衣柜拿东西。
陈砚听话地套上了衣服,下床向衣柜走去。
崔云珠则窝在被子里对着男人的背影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吱呀一声,木质衣柜被打开了。
看着眼前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陈砚终于露出了震惊无比的表情,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崔云珠脸上狡黠的笑容一时有点转不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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