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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朝堂上排兵布阵,新帝更要安抚好各贵族门阀,尤其是几个蠢蠢欲动的节度使和藩镇势力,赐婚的赐婚,赏钱的赏钱,目的是强迫其削减兵马,缩小地盘。
当然,追查舒王的任务还在行进中,可这张铺天大网撒下去,貌似没什么动静。
“真要做到六根清净,难啊!”
李淳叹道,他坐在暖阁赏菊,沏了上好的花茶,邀李佑城聊叙政事家事。
“若舒王一党有了消息,你可要做好随时征战的准备。”
李佑城捏着瓷盏,盯着眼前开得正盛的菊花出神,没有回答。
他瘦了大半圈,整个人仿佛只剩一具骨架在支撑,眼窝深陷,始终带着黑眼圈,眼睛更大了,里面常有血丝,眉骨和鼻梁依旧挺拔,却显得突兀,脸色异常惨白,嘴唇也干裂破皮。
以前最爱干净的他现在也“不拘小节”
,发丝时常凌乱,头上也有污垢,有时能闻到腥涩之味。
“不是给你府上挑了百名性子好的婢女吗?看来是她们伺候不周,那朕赐死吧!”
李佑城终于回神:“她们很好,是我没让她们近身,不怪她们,陛下莫要动气,臣下次一定注意。”
李淳凝他片刻,笑了笑,安慰道:“好,朕不杀她们。
不过你放心,等这三年的国丧一过,你与陆氏娘子便可成婚了,有个体面体贴的娘子能照顾你,朕就放心了。
朕知道你寂寞,辛劳,但你是最清楚的,这份家业是挣给谁的。”
李佑城回望他,也笑了,道:“陛下大可放心,臣自有分寸。”
“咳,就咱俩了,你就别陛下这陛下那了,叫一声‘阿兄’会死啊?”
李淳打趣。
李佑城笑,起身告退:“那我就不和阿兄客气了,今日早朝时陆尚书还嘱咐我看紧平卢节度使,我这就去布防,早做准备。”
李淳想发火又发不起来,只能随他起身,来回踱步,边走边说:“你啊你,你这是故意气朕,朕不傻,这点勾当还是看得出来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心扑在国事上,天天累死累活,恨不得一天当一百天过,是为何缘由?”
他拍拍李佑城的肩膀:“有时候,你要放宽心,不适合的两个人再怎么相爱也不会长久,况对方还是只难以驯服的鹰隼,你仔细想想,笼子能关得住自由飞翔的鹰吗?朕劝你,别找了,回归正常生活,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李佑城沉默拜别。
李淳不甘心,又补了句:“实话告诉你,就算找到她了,朕也不准你娶她!”
回到定安王府,李佑城又将自己关进如意阁,在满屋的案牍中消耗着脑中思念。
只是,他越是不想她,就越心乱,进而就越想她,心绞着痛,无比难捱,那是一种被遗弃的悲伤,无奈又无助。
景策送来吃的,帮他把散乱在地的案牍整理好。
“王爷,吃点东西吧,您上朝前就没用早膳,一定饿坏了吧!”
李佑城头也不抬,问了句他每天必问的话:“可有她的消息?”
这一句在一年前是肯定句,是命令的语气:务必找到她!
后来变成疑问句:怎么可能找不到,找个人那么难吗?
再后来,他在一次次加派人马,甚至亲自去了几个地方,搜寻无果之后,开始消沉。
有段时间,他甚至不敢问出这一句。
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这一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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