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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气定神闲等待针灸的华哥,陈阳在脑海中再次过了一遍营救计划,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他脸上再次表现出恭敬讨好的模样。
“华哥,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清楚,您胳膊上的伤年头太多,已经伤及骨髓,所以我在最开始针灸的时候,您会感觉有些许疼痛,大概在两分钟之后,那种疼痛感会完全消失,曾经的伤处会有火辣辣的灼热感,这都是在为您修复伤损的筋骨,您的千万别……”
不等陈阳的话说完,华哥便满脸鄙夷的说道:“我说你是有多怕死,这么屁大点的事儿还跟我提前说,行了,我知道这针灸的神奇之处,而且我量你也不敢跟我耍花样,别废话了,快点开始治疗吧!”
“是是是,我这就开始针灸。”
说完陈阳抽出银针,对着华哥的各大穴位便刺了过去。
开始还没觉得怎样,但随着陈阳刺入第五根针之后,华哥只觉得左臂伤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这可比陈阳口中所说的“些许疼痛”
要难受许多。
“华哥,你没事吧?”
阿彪直接把枪顶在了陈阳的脑袋上。
华哥摇了摇头,说道:“快把枪从神医的脑袋上拿开,我能有什么事,古时关二爷刮骨疗毒都不曾皱下眉头,老子要来这点疼痛都忍不了,以后也别在地狱龙混了。”
阿彪紧忙拿开手枪,陈阳则继续施针,随着时间的推移,华哥果然感觉伤处有些灼热,就像是自己的胳膊被放到火上烤一样,但却有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这让他不再怀疑陈阳。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陈阳收起银针,笑着说道:“我再给你开副药剂,连续服用三个月,左臂定会痊愈,那个啥华哥,要不要让其他几位老大也把身上的伤治治?”
教室中共有五名绑匪,他们站位非常分散,而且皆是在教室死角,可以相互照应,如果不使用点手段,就算以陈阳的身手,也不可能同时将五人干掉,届时肯定会激怒绑匪,伤及其他学生,这是陈阳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其实早在陈阳给阿彪治伤之时,其他几名绑匪便有了尝试的心思,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人都受过伤,但是由于当时战场环境恶劣,很多伤到事后处理都无法痊愈,他们自然也想把身体上的这些隐患根除。
“你不是说一次只能治愈三人吗?”
华哥冷笑着问道。
陈阳赶紧解释道:“华哥有所不知,我说的是指像您和那位老大的重伤需要用到我祖传的针灸之法术,至于其他几人的伤情也没有你们严重,只需要普通的针灸之术便可治愈,当然如果华哥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我就一小小的医生,要不是那些当兵的把我绑过来,我也不想涉险,正所谓医者仁心,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患者,至于你们所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华哥既然已经答应放我离开,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假装昏迷的柯小蛮有些慌了,他本来就对陈阳当初的话持怀疑态度,未曾想这家伙竟然给绑匪治起了病,莫非他被吓得忘记了此番来教室的真正目的了吗?
柯小蛮哪里知道,陈阳这是使用的欲擒故纵之计,尤其在言语之中故意说出那句“假如华哥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的话,就是为了把华哥架上道德制高点骑虎难下。
要知道这些绑匪跟随华哥来到此处出生入死,倘若他连这点小要求都不肯同意的话,以后在部下面前的威望绝对会受到影响,但这些话出自陈阳之口又在情理之中,华哥根本察觉不到其中的真正用意。
果然在陈阳说完话之后,其他三名绑匪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华哥身上,那是一种满怀希冀与不解的复杂眼神,仿佛在问: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什么阿彪就能治伤,却不同意我们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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