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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心里只有利用,涂山暮一时间对阎魄的愧疚拔高了一大截。
于是,她委婉又真诚的表示:“夫君,身体要紧。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
我是大夫,我能理解你,真的!”
阎魄点点头,心底松了口气。
就是反复看着涂山暮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大对。
阎魄想表达的,只是自己常年喝药,得修身养性。
原以为涂山暮会不接受。
现在看来,阎魄的心理负担更重了。
这姑娘如此单纯,爱意又如此的纯质,愈发显得自己因为同心果才与她在一起的心思,着实丑陋。
说开后,两人很快就安排好了今夜如何休息。
涂山暮睡床,阎魄则带着被子和枕头去了一旁的软塌上。
一夜便是这么过去。
就是两个人的心里都百感交集。
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感慨的。
——
待涂山暮再醒来的时候,阎魄已经出去了。
软塌上,被子和枕头整齐的在正中央,不偏不倚。
盯着那软塌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把个脉。
她自己做的药,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是不管涂山暮怎么探查,体内就是一点被下过药的痕迹都没有。
拧着眉,怎么也想不通。
“药过期了?”
涂山暮眨眨眼,好像除了这个理由,她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简单的洗漱后,涂山暮换了平日穿的蓝色棉布衣裳,头上挽了个单螺髻,发髻上点缀着几朵玉制小花。
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阿紫蹲在门边,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前方。
涂山暮顺着阿紫的视线看去。
便看到在院子的月洞门前站着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如果只是对方身板是个长一米九,宽半米的彪悍身形也就罢了。
偏偏脑袋上绑着红绸带的小鬆鬆格外惹人注意,眼睛根本无法从那上面移开。
“小姐,我就说了吧。
这阎夫子的书童可奇怪了。”
阿紫啧啧两声,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可可爱爱的小鬆鬆还能扎出如此风范来。
涂山暮是两年前来到遥水镇。
平日里除了上山采药和出诊,鲜少踏出医馆。
阎魄虽然体弱,却从不在医馆买药。
因此,尽管两家后院只有一墙之隔,涂山暮却也是第一次见到阎魄的这个书童。
怎么说呢。
涂山暮的眼神复杂。
阎魄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能接受身边书童这般造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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