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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郁儿,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找人来通报一声,不用推下事情赶过来,我又不会怪你。”
虽然这么说,但是萧葭显然对谢郁的这番举动很是满意。
“你父皇已经去世一年有余,如今你已经成年了,是时候成家了。”
谢郁笑着说:“太后,朕也说过了,朕刚登基一载,还没有真正把控朝政,如今朝堂上正是——”
萧葭打断了他:“你还不懂女人的好。
何况,哀家可不懂什么朝堂不朝堂的,要是没有哀家当初那么提携你,如今上位的是你哪个兄长还不一定。”
她拿起手帕在脸上虚擦了几下不存在的眼泪,装作哀愁的样子:“如今你当上皇帝了,却不知道哀家的愿望、姐姐的愿望,就是盼望你开枝散叶,先皇子嗣运薄,你可不能像他一样。”
古代以孝为先,他现在还不能和萧葭翻脸。
他当初并不是王位的唯一人选,他只是萧葭权衡之下最好的人选。
即使萧葭不在乎朝堂上的事,也无心摄政代权,可不代表萧家没这种想法,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这种想法。
“难道郁儿,你有心上人?哀家不是那些个不懂事的婆婆,要是你在洛泉的时候遇见过喜欢的女子,哀家也不反对你把她带进宫里?”
谢郁的双拳紧握掌心被指甲掐出深红的血印,他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但他厌恶受制于人。
“太后,您也知道我记不得洛泉那里的事情了。”
萧太后饮了一口茶,看来当初小德子找的人技术还真不错,她这些年里里外外试探了多次,谢郁应该是真的忘记了。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声音越发慈祥,也愈发不容人拒绝:“那就好,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八月是个好月份,不冷不热,到时候秀女们来到宫里,也好教养。
郁儿,你说如何?”
“太后说的是。”
萧太后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淡然开口:“古往今来,帝王若想加固自身势力,不可避免要拉拢一些朝中大臣;而那些大臣想要深受帝王重视,也肯定要讨好帝王,最好的方法就是成为亲戚,荣辱共进。
郁儿,你说要如何同时满足帝王和大臣的要求呢?”
谢郁咬着牙,没有回答。
-
琼林宴接近尾声,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欢。
饮酒作歌,投壶射覆,飞花传令。
俞修樾眸子发亮,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是显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将一把扇子赠与闻瑎道:“扇结善缘,扇始善终。
闻兄,在下俞修樾,字叔思,家住西丹固南,可否与你做个朋友?一辈子的好友。”
他有些害臊地扯了扯衣襟:“在下家底不厚,但好在手巧,这扇子乃我亲手所做。
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某自以为和闻兄意气相投,不知闻兄意下如何?”
闻瑎连忙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立马站起来,颇为郑重地接过这把折扇,上面朱红色的流苏在风中摇曳。
她对着俞修樾浅笑:“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
俞兄,何必自薄,我们早已是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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