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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燃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家姑娘扔进“见色起意”
的黑名单里了。
他和施泠白还在东北,东北是处逍遥地,在这里没人管着他们。
司柏燃开始理解施泠白为什么闲下来就喜欢往东北跑。
晚上,他们出去吃饭,找了家铁锅炖,东北的特色菜。
服务生把黄色的面团贴在锅壁上,热气徐徐徐上升。
“满意了你?”
施泠白喝了口白酒。
司柏燃气定神闲地靠在椅子上,这家饭馆开的时间长,墙上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他坐在那儿,被衬得越发矜贵和格格不入。
“我满意什么?”
他问。
“甭得了便宜还卖乖。”
施泠白看他一眼,揶揄道,“反正,这下和卓凡彻底闹掰也好,省得他天天在外边还想和你装哥俩好。”
司柏燃点头:“他就是窝囊,早想跟我掰了,不敢而已。”
“窝囊是真的。”
施泠白笑,“从小到大我就觉得他窝囊,偏你还让着他。”
司柏燃倒了一小盅酒,说:“是我眼瞎。”
当时怀他俩的时候,两家关系交好,也奠定了两个小孩的感情基础。
卓凡比他小五个月,因着这几个月的工夫,卓凡小时候喊他一声“哥哥”
。
也因为这声哥哥,司柏燃基本上能让的都会让,卓凡想要的,他也从不会去抢,卓凡捅的篓子,他有时候还帮忙填。
连司柏燃自己都记不清,以前因为卓凡,挨了多少顿打。
真是良心喂了狗。
“他和他哥两个人,说实在的,在外边都窝囊。”
施泠白是一直看不上姓卓的,“卓凡这人除了怂,最大的特点其实是爱面儿,你发现没?”
司柏燃扯了扯唇,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兄弟,这一点,他怎会不知?
“所以你这招儿对他来讲真挺狠的,不管他对夏烟感情到底深不深,他被你撬墙角,他绝对嫌丢面人,这对他来讲是大打击。”
司柏燃把小盅里的酒一口饮下。
对于卓凡来讲,再丢面儿,这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
他真正想做的,是让卓家人切身实际感受到痛。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回想起那个晚上,司柏燃还觉得恍惚。
他总想起被郁金香围绕着的夏烟,在满城的烟火声中淡漠地看着他们。
那姑娘后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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