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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是秦醉说的,所以她愿意等下去。
不知第多少次耷拉着脑袋又恍惚惊醒,桌上的小钟表时针划到十二,忽然有一束光,从大开的窗口落进来,斜照在墙面上。
向怀雪晃然撑桌站起来,走到窗前。
向家住是家属院最外围的一排,她的卧室的位置朝西,透过围墙就能看到外面。
清寂的月色铺满了家属院外的柏油路,昏黄路灯下站着个白t黑裤,光风霁月的少年人。
秦醉一手松散的垂在身侧,一手举着强光手电筒,立在墙外,正仰头望着自己所在的窗口,视线虚虚扫过,终于在她的脸上顿住,勾唇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向怀雪住三楼,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越过围墙看向外面,勉强能够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线,去看清这人的神情。
深夜十二点整,明月无声。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同战鼓鸣擂,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
向怀雪想要大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却又忧心惊扰到其他住户。
她眸光流转,还未来得及比划,就见秦醉忽然弯腰,从脚下的包里掏出个纸板,他用记号笔在纸上写字,接着举起来,用手电筒打亮,照给向怀雪看。
秦醉的字向来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行楷锋利。
[来,抓你的光。
]
向怀雪点了下头,秦醉将关掉的手电调整好角度,再重新按亮,那道光正正好好的透入她的窗沿,分毫不差。
也不知这人在暗夜里试验过多久,才能这样精准无误。
她伸出手,抓住那道光线。
就仿佛抓住了一整个年少。
也不知这人在暗夜里试验过多久,才能这样精准无误。
她伸出手,抓住那道光线。
就仿佛抓住了一整个年少。
她是推着陆离铮出去的,然后枯坐在监控前,看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直到烟盒彻底空掉。
楼道里的感应灯彻底不再亮起,钟浅夕揉着酸麻的腿回卧室。
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锦绣华服着身,听得是心上人对将自己取而代之那位说生日快乐。
不该多问那句是从什么时候停止的,起码可以聊以自慰,来安慰自己,陆离铮喜欢的是小时候的自己。
又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
屋里没有开灯,扯蝴蝶结揪扯头皮的疼痛被完全漠视,钟浅夕看着镜面里妆容全花的鬼影,肚子在尖叫抗议。
啼笑皆非。
洗完脸后没有擦干,水滴滚进领口,把睡衣洇湿了一大片。
钟浅夕推窗,萧索的冷风带着湿意灌进来,手机倏然响起来。
下午在回程的大巴上特地换的铃声,是与陆离铮在来程是各分一只耳机听的。
“青春仿佛因我爱你而开始,但却令我看破爱这个字……”
闪烁着的来电人是:a-陆离铮。
钟浅夕不想理,不想按,而陆离铮仿佛铁了心要打通。
于是截取出来的那一段就反复回荡在卧室里。
“再回头,你不许,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视线模糊清明又再模糊,暴雨突至,扫得窗台水迹斑斑。
那是沐城这年的最后一场雨。
陆离铮枕着冰冷的落地窗一遍又一遍的拨,直到提示音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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