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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才被沉念拥着,倚在窗台边时,难道没有刻意垂下点儿头再抬眼同她对视吗?烂熟于心的招数,搬进祝家的第一天就用在亲姐身上。
面对“刻意勾引”
的指控,庭萱不置可否。
昨晚被枪抵着反而湿得厉害——生气吗?不至于。
最多有些不忿。
凭什么是自己先向欲望低头。
在做爱时还惦记着我要赢的确有点幼稚。
她是不喜争抢的性子,但在性事上始终有莫名其妙的自尊。
或者顽劣。
即使这种博弈中的筹码只有身体,庭萱也不介意在面对合缘的对手时牺牲一点资本。
*
假设沉念心中还留了职业道德,或许现在的行为称得上失控。
这丝奇异的自得全部上涌到脑部,转化为性兴奋了。
于是胸腔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跳伞后的前一秒,被重力加速度拽着下落,体内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无处安放的酸涩从胸腔溢到四肢末端。
庭萱顺了顺沉念的长发,又伸手抚着她的脸,引着温热的唇舌在赤裸的前胸游走,回味每次啄吻后的余温。
教堂内较外面更阴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自觉绷紧,所以靠近热源成为本能。
素胚沾上了粉色,沉念十分满意这次即兴创作。
不像那件弃置的试验品,她打算留下签名——锁骨上的皮肉浅薄,正适合铭刻烙印。
沉念吻上右侧锁骨正中,然后咬住。
痛觉是复合的。
被牙齿衔住的肌肤即刻返回疼痛信号。
一种集聚于接触点附近的、短促的锐痛,很快消失,无法再被追溯。
但咬合力很轻松地穿透了皮肉,到达骨头。
如果上层痛觉是倏尔消逝的闪电,这层痛觉就是沉闷、无休止的浪潮。
像有两颗钢钉要被旋进锁骨里,拧出令人牙酸的钝痛。
人真是繁复的多元集合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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