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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并不急着给陈总看病。
两人似乎很熟,聊些我听不明白的人和事。
然后,他拿起书桌上的一只碗,对陈总道:
“我还是一点老爱好,收点古董。
这是昨天别人送来的一个明代瓷碗。
你看还可以吧?”
陈总不懂,拿在手里摸了摸,笑道:“对方要价多少钱呢?”
“十万。
他也是急着用钱。”
“十万也不少,不过先生是行家,不会看走眼。”
“小万,你看看。”
柳老笑道。
这是一句客气话,无非是炫耀他收了一件好货,捡了个大漏。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装模作样地欣赏,正想编几句赞词,突然,翻过碗底,我的眼睛都直了。
碗底写着“大明宣德年制”
六个字。
如果是碰上其他古董,我是哑巴碰上娘——眼巴巴地说不出话。
偏偏我师父也收藏过一件宣德年间的青花碗。
我笑得很不自然:“好货。”
然后,恭恭敬敬把碗送回柳老手中。
柳老才开始给陈总打脉,打了左手打右手,半天才开处方,给了些外用涂药,他把处方交给家人,叫他们去抓药。
一会儿,家人提一个大塑料袋,说是四个疗程。
我的个爷爷,我只看见兽医开过这么大一包的草药。
接着,不知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家人报错了,说中药和外用药,一共一万七。
不过,陈总连眼睛都没眨。
就扫了钱。
回程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
陈总向我解释,草药不贵,主要是他家祖传秘方那点外用涂药有用,抹上去就不痒了。
回到宾馆,陈总径直入了房间。
我估计他痒性发作,先洗澡再涂抹那外用药,
我拨通了西坡先生的电话,把陈总的症状详细说了一番。
西坡先生笑了,说道:“我教你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方子,保证治好。”
“您说。”
“他那个根本不用治,去买《橄榄柔滑滋养润体乳》,全身涂抹,用力揉搓。
我保证他夜夜睡个好觉。”
“真的这么简单?”
“山红,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就是那么些大医院为什么不这样治?”
西坡先生笑起来:“那要去问那些教授们,我隔壁邻居也是一样的病,我给他治了十年没治好。
后来,我偶尔从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橄榄油治瘙痒。
就让他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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