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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春故意捉拿耐冬,颠倒是非黑白,必定是想要引我出现。
魏家的男丁们女眷们被送去边疆充前线和军妓,去的方向与苗疆相同,只是不知是哪一条路线。
既然他想要用耐冬做筹码,必定不会让她死。”
“可悬挂菜市口必是真的。”
“魏家的结局不会再有转机,谢殿春又偏执,此次必不会放过侯府,我如今身为侯府中人,一旦被追查,恐怕我背后的你们都躲不过,”
绿浮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同伴,说:“盛朝京城内,我们再留不得。”
“流光说过要回苗疆。
那地方地处南方,极其偏远,山地繁多,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最好躲避,也气候宜人,适合生活。
明日晚间,我们找准时机,去菜市口救耐冬,杀出京城后一起转去苗疆安稳生存,”
她说:“不过师父的仇只能到此结束,若你们有谁想离开独行,也可从此分开。”
所有姑娘们人数,算上绿浮共有十个,加上小六一个孩子,他们共有十一人。
眼下却无人发话。
空气凝固许久,小六才说:“可是耐冬姐姐给我说过,你想要解救魏家被充军妓的女眷们。
即便我们杀出了京城,就此分别,谁又助你一臂之力去救人?”
流光道:“当初师父死后,若非你去了青楼,以身挣钱扶持我们成长……你领我们扎根多年,这次行动怎能不带着我们呢。”
绿浮暗自叹息一声。
魏氏九族的女眷,都是因她此番算计才落得这个下场,她也曾是妓子,深知妓的艰难,她感同身受,必不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是军妓,那只是男人发泄物。
她从不认为男人需要泄欲才能打好仗,不过是为了给他们肮脏的欲望找个好听的借口罢了。
她向来不是煽情心软之人,可那并非代表她爱憎不分。
相反她爱憎分明,眼前的九个人,全部都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与她胜似亲人,此行凶险,她不敢让她们为了自己犯下的错去承担可能丧命的后果。
叫元香的姑娘看出绿浮的矛盾,她拍了拍绿浮的肩膀,说:“师姐,我们在京城活下去的根是你扎下的,我们十一个是同根生,必不可分。”
绿浮向来爽快,立即不再纠结,她道:
“元香、阿三、小五你们三人擅长轻功就为一组,去谢府偷取魏家流放的路线地图。
小七、阿九和十一,见过你们的人甚少,脸生就为一组,你三人去菜市口守住耐冬,确保她平安活着,并伺机行动。
流光、小六和小八,你们三人武功最高,负责收到信号之后,立即杀出出城的路线,做接应。”
“流光常年跑生意,最熟悉地形,明日的行动由你规划路线,一定要最安全、最省时。”
元香皱眉说:“那你呢?”
绿浮脑子里划过,那道在灰暗牢里读书的清隽身影。
他是此次她犯下的错误中,最无辜的一个。
可惜,她如今没有能力去弥补,他会在流放日被处斩,她……
绿浮咬咬牙,说:“我最了解谢殿春,他也最不好对付,三人也许应付不过来。
所以我也与你一组,去谢府偷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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