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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川不可能不抽。
迟驰有些生气,陆时川什么都不讲,不讲规则,估计一个人又偷偷摸摸抽了很多,回江市也肯定是因为出了很大的事,而他不告诉自己,瞒着自己,还冲着自己撒谎。
对面的陆时川面对这句质问有些沉默,他却还是躲避了下眼神,陆时川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冷水,面不改色地说道:“今天很忙,所以没有抽,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迟驰:“……”
他沉默片刻,蹙着眉,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很久,在陆时川的缄默之中,将视频电话直接了断的挂断。
他的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怒火。
无奈又生气。
尘封的过去
江涛将脚上的拖鞋拽下来,抖了抖里面的沙砾,幸灾乐祸地对着出来吹风的迟驰道:“哟,闹矛盾啦?”
迟驰一言不发,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偶尔往眨动的眼睛里飘去,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不适。
不知道是江涛太老辣,对感情这回事儿察觉格外敏锐,还是他又在什么时候偷听了墙角,总之江涛这一脸的笃定,让迟驰觉得不管是答或者不答都没什么所谓了。
有时候迟驰很看不懂陆时川,就比如说这一次。
有一些难过的东西分给两个人承担会好受一些,这样浅显的道理是个人就应该明白,如果一个人不愿意把那些事分给对方,究竟是因为不信任,还是因为独立惯了呢?
迟驰想不明白,心口也窝着一股无名火,这种怒火不是来源于陆时川的欺瞒,这种怒火是来源于陆时川吃到了任何的苦都习惯在他面前伪装。
迟驰抬起脚,将脚边的尘土通通都踹开,扬起小范围的沙土。
江涛见他这样,眼底揶揄的笑意也淡下去几分。
“过段时间这里要翻修一遍,应该会空几天,你要是有事儿,你直接回去呗。”
江涛叼着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语气很轻松。
迟驰脚上动作没停,又铲了一下:“没吵架以前你就说给我放假,让我回去蜜个月。”
“还是吵架了吧?”
迟驰沉默,继续道:“江导,你觉得健康的恋爱关系中会有隐瞒吗?”
“当然会有咯,难不成你事无巨细地要把自己内裤什么颜色都告诉对方?放心吧,只要对方没出轨,一切不都很好说吗?你们是在谈恋爱而已啊,你怎么搞得好像已经是人家法定伴侣一样管东管西的?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约定终生了。”
迟驰这次彻底不说话了,他脚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那双黑色的运动鞋被沙土蒙上一层明显的黄色沙砾,他仰仰头道:“我本来就想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会在意。
我在想我们未来会是连死亡都要一起面对的人,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面对的?”
“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有些人眼里这只是谈恋爱而已,但是如果连我都不信有以后,那我们只会在某个瞬间一拍两散,因为他是不会主动抓
住我的人,我得好好抓住他。”
“而且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喜欢上别人对于我来说也有点将就,我现在遇到他,喜欢且合适,我就不打算放手的。”
迟驰说完,转身进了房子里。
迟驰眼里的陆时川,就像一个漂在天上的风筝,迟驰只要紧紧拽着它,陆时川就不会跑,但迟驰一旦有任何松动的迹象,陆时川就会像风筝一样从他手心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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