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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以前永儿住的时候,跟青桔玩儿的最好。
她还会念诗,认得字,你有什么文墨上的事只管叫她。”
福康安细细的同善保说道,“李嬷嬷则是煲一手好汤,我每次来,就馋嬷嬷这一手。”
李嬷嬷笑道,“三爷过奖了,老奴的本份。
晚上三爷和善保大爷可有想吃的菜,尽管跟老奴讲来,老奴去安排。”
“嬷嬷瞧着做就是,善保晚上吃得清淡,还有用素油做菜,他不吃荤油。”
福康安一派热心肠,连他平日里的小习惯都知道,善保不由动容,对李嬷嬷笑道,“麻烦嬷嬷了,我并没有什么忌口。
福康安喜欢吃肉,也不要太素,不然他又该念叨说像和尚了了。”
李嬷嬷听善保说话周全不失客气,对着满屋富贵,亦无羞惭小气之色,年纪不大,行止有度,
心里多了三分尊敬,笑道,“奴婢记得了。
奴婢想着爷们儿远道来,一早叫人烧了热滚滚的水,大爷三爷可要先沐浴。”
福康安点头,“嬷嬷虑事周到。
青桔,你带几个丫头去我院里,找红杏,把给善保做的衣裳抬过来。”
李嬷嬷与青桔俯身退下。
善保从果盘里拿起个红彤彤的李子,咬一口,赞一声甜,笑问,“就是上次你说要送我的那些衣裳?这么快就做好了?”
“我福三爷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不敢拖沓。
一会儿洗完澡,换了试试,就知道什么叫通身的气派了。”
福康安见两个粗使丫头抬了木桶热水进门,便起身道,“你洗吧,我也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过来找你。”
福康安摆摆手,没要善保相送。
出门到院子里,足尖轻点,纵身跃至院墙,翻身落下,一撩衣摆,便朝正房走去。
院里浇花的小丫环冷不丁的见天上掉下个大活人,吓得颜色都变了,手里的舀水的木勺“咚”
的掉地上,打湿了红绫子裙摆,张嘴就要尖叫,福康安微微侧身,“大惊小怪什么?”
碧莲闻声挑帘子出来,脸上满是惊喜,对小丫头道,“是三爷。”
忙给福康安打帘。
青桔、红杏笑迎,“三爷,您回来了。”
“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福康安斜睨青桔,“衣服拿过去了么?”
红杏掀开盖在茶具上的绣帕,倒了盏暖茶奉上,柔声道,“都是奴婢拉着青桔说话儿,青桔,你赶紧过去吧,别耽搁差事。”
碧莲道,“奴婢去叫人抬水进来。”
福康安匆匆的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翻墙去找善保。
丫环们都在院子廊下坐着说话儿,娇声脆语,婉若莺啼,粉红衫儿、青碧衫儿、揉蓝衫儿,青春可人。
“善保在里头呢,没叫你们伺候?”
院中丫环以青桔为首,青桔盈盈起身道,“善保大爷说不惯奴婢们伺候,奴婢们便在外面侯着,若善保大爷有吩咐,里头吱唔一声,奴婢们也就能听到了。”
福康安跃上台阶,隔着玻璃窗睡了瞧,因里面有纱帘遮挡,啥也看不到。
曲指敲了敲,问道,“善保,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善保靠在热气蒸腾的浴桶里,正是舒泰,懒懒的扬声道,“不用了,我这就快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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