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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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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九重光拢在羽织宽大衣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转身带着有些刻意的眯眼笑走出了柱间的房门。

千手柱间撑起身子，咳嗽了几声，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

他凝视着千手九重光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对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可能会拥有的未来发出一声夹杂着愧疚与坚定的叹息。

我之前说希望你多笑笑的事，你已经很好的办到了啊，小光。

只是你与我的亲近和微妙的相似怕是会让其他人在我死后，在你身上投注对我的感情啊。

对不起，这是我的一些私心，只希望你的笑容能在以后为木叶、为他人带来一些依靠才是……啊，斑…想必当年的你得知这件事之后只会大笑着说，柱间终于学会了一些他弟弟的小心思了吧……

初代目火影缓缓地躺下身，又沉沉睡去了。

八

千手柱间在盛夏时逝去了，甚至没有看着九重光度过他的九岁生日。

扉间的研究最终还是在没能得到结果的时候就被研究者叹息着将一切资料放进了木叶的禁术图书室，和秽土转生等禁术一起被封存了起来。

柱间细胞在柱间的身上温顺无比，由它们产生的木遁查克拉正是柱间在战国时期能够迅速平息失去老族长的千手族内动荡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力量无与伦比的木遁，更是因为它们拥有的庞大生命力能够使柱间瞬间救回濒死的族人。

而失去了主人控制的柱间细胞在扉间的实验中表现出了一种极其狂暴的侵蚀特性，即使经过扉间多次的人为削弱，采用了小至昆虫，大至棕熊的不同实验体，进入这些动物柱间细胞所呈现给他的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木质化。

不论大小、不论使用的是经过多少倍削弱的药剂，每一个动物个体都在最后成为了被植物所寄生掠夺的养料，呈现出一种体表惨白的姿态，这些症状所表现的差别也只是在时间上有长有短而已。

千手扉间的实验进度因而停滞不前，他想要通过研究柱间细胞来为逐渐衰弱的兄长提供他所需要的生命力。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千手柱间阻止了弟弟尝试挽留他的行为，而是开口让弟弟把研究资料全部锁入了禁术图书馆。

因为对木遁查克拉的研究资料一旦得出结果，就会引来无数觊觎木遁使力量的人开始进行更加残酷的实验，这是他绝不想看到的。

而现在所面临的死亡也只不过是他作为忍者早已接受的结局。

初代目火影的逝去毫无疑问给整个忍界都造成了极大的震动，其他四大忍村都开始躁动起来，开始搞一些向火之国边境派忍者探查的小动作。

尤其是实力仅次于木叶的云隐，已经光明正大地开始频繁与雷之国大名进行交流，传信的次数猛然翻了几番，并且毫不遮掩，几乎已经把我想要成为忍界第一忍村、拿到九尾的目的直接放到了所有人面前。

千手真姬待在情报部的时间开始明显增多，她最近显得很是焦头烂额，时刻都忙着和同事们封锁一切不利于木叶的消息。

整个木叶都紧张了起来，街道上每个忍者都显得有些行色匆匆，即使是平民也能意识到，柱间的离世到底给木叶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整个村子都忙起来的时刻，被高层们共同推上二代目火影之位的千手扉间自然也不可幸免。

兄长去世后木叶内部民众情绪的安抚、阻拦其他忍村探查、维持木叶的正常运转等一系列的问题陡然都压到了千手扉间一个人身上，但他必须把这些都处理好，逐渐焦灼的忍界局势每分每秒都在告诉他，一场远超战国时期族与族之间斗争规模的大战即将到来，更可怕的是，战争后面绝对也有着妄图称霸天下的各个大国暗中支持。

火之国大名在收到柱间去世的消息后立马就向木叶派来使者，商议如何敲定国家与忍村之间在战争中的互助协议了。

千手扉间绝不能让千手柱间的木叶毁在自己手上。

二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显得很急迫，但并不简陋，庄重的仪式和穿上火影袍的熟悉面孔使内心不安的木叶居民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人心也就迅速地凝聚了起来。

而就在千手扉间就任后，一代目水影与一代目雷影也因年老后身上暗疾的爆发先后去世，加上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换过代的风影，除了土影之外的其他大国忍村在这段时间都失去了自己的一代目，这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其他四大忍村都心照不宣的开始收敛此前试探木叶的行为，将火药味压在暗处，开始专注于处理自家的内部事务。

自知自身实力不像兄长一样能够压制其他忍村的千手扉间丝毫不敢松懈，他直接在火影办公室里摆上了一张简易的小床，把存放在兄长家的生活用品全都搬了过来，为省出时间处理更多事务，他就连洗漱都是用小型水遁来解决——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再挤出时间去重点关注自己的侄孙女和学生。

纲手在大哭了一场后显得很是有些浑浑噩噩，她开始经常独自待在南贺川旁发呆，捡起岸边的小石头学着爷爷的样子打水漂，或是坐在火影岩上盯着村里的忍者们来来去去的身影。

千手九重光有心劝导她恢复精神，但他自己作为扉间唯一允许进入实验室的弟子，被老师托付了看护实验设备和继续记录一些实验物品变化的任务，实在是有心无力。

与其他忙碌的忍者一样，直到临近新年之时他紧绷的精神才有了片刻喘息之机。

而纲手似乎也找到了那个能够带她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的人。

九重光再次有时间和纲手闲聊时，她已经恢复了曾经活泼的样子，只是比起之前过于的无忧无虑又多了一份成熟。

二人久违地与水户等人完整地聚在一起时正值新年，整个忍界都放下了自己暗地里的交锋，将重心转移到与家人团聚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