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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赵冬凛听出他的窘迫,打趣道,“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
“是,也不是。”
祁修竹说,“我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感情问题,他和贺免谈的是别的,根本没谈感情。
赵冬凛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今晚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
赵冬凛总是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祁修竹虽然不乐意主动去医院,但对赵医生并不排斥。
比如现在——
祁修竹卸下防备:“您知道的,我之前谈过一段恋爱。”
赵冬凛语气照旧:“嗯,然后呢?”
祁修竹的话很直接:“然后我们从前任变成了炮友。”
赵冬凛那边传来“啪嗒”
一声,听起来像是圆珠笔之类的东西落到了地上。
过了两秒,他平静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祁修竹给手机开了免提,正在对自己的黑色指甲油下手。
听见这话他愣了一下,这个话题会不会太私人了?
祁修竹靠近话筒:“这也要说吗?”
赵冬凛反应了半拍,意识到他们完全是在跨频道聊天,好笑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的心理状态怎么样?”
祁修竹的脸后知后觉烧起来:“感觉还行。”
“嗯。”
赵冬凛半信半疑,委婉地问,“真的还行?”
祁修竹把肩上的辫子抚到脑后:“我不知道。”
赵冬凛心下了然,祁修竹的不知道显然是不行、不好的意思。
他在纸上记录下来,没有刻意去问发生了什么。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是赵冬凛问,祁修竹答。
直到最后,赵冬凛才不经意问了句:“你对现在的状态满意吗?”
祁修竹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该答什么。
在意安稀里糊涂地过了半个月,他几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
——不去想就代表着无事发生。
逃避也变得理所当然。
所以,祁修竹最终给出的回答还是那句。
“我不知道。”
赵冬凛失笑:“好久没见,感觉你变了许多。”
这种变化未必是坏事,因为在赵冬凛看来,“不知道”
也算是一种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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