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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东西可吐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喝水。”
南桑顺着声音看向下车居高临下看他的景深,嘴巴开合半响:“报……报警。”
南桑手指着野吧的方向,磕磕绊绊道:“死……死人了。”
景深的脸被鸭舌帽打下了一片阴影。
他拎着拧开的水,在南桑身边单膝蹲下,冷清道:“人命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翔哥,本名叫刘呈翔,强的女性不低于上百个,残的有四五十,搞出人命的有十几个,闹大的有三起,我抓了他四次,他出来四次,总共在里面待了不足半个月。
今天他所做下的,在他的履历里,不值一提。”
景深问南桑:“你确定,要去和他上床吗?”
南桑木愣住。
景深把水朝前递,“去江南吧。”
景深等不到南桑伸手接,把水瓶朝上,递到她嘴边,冰凉的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喂了口水。
南桑却没咽。
景深拿出纸巾,轻擦她沾了水渍的下巴,抬起她沾了泥土的手,把水轻倒,敛眉给她洗她脏污了的手指。
景深说:“如果你不想嫁给陈绍南可以不嫁,但江南还是要去,我在那待了两年,能让人护你百分百平安,让你爸找不到你。
还可以让你在京市发生的事不流传到那半分。
我会在那给你买套房子,你今年才二十三,想读研的话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安排学校。”
景深把南桑手上的水渍擦干净,看向南桑:“你去找杨浅是最错误的决定。”
南桑看向他。
景深被帽檐打下阴影的眼睛黝黑一片,像是一汪漆黑不见底的泉水。
他说:“杨浅高二那年遇到你舅舅,他找人断了她爸的腿,斩断了她的学业,为了让她听话,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
哪怕他后来竭尽全力去弥补了,但仇恨就是仇恨,毁家之仇,毁命之怨,无法消弭,更不共戴天。
杨浅恨景天,恨景家,她不会护你平安,更不会帮你报仇,只会把你这个景家唯一的血脉,景天疼到骨子里的外甥女狠狠的踩进泥泞里,让你不止再捡不回从前的样子,还会面目全非到狼藉。”
景深说:“南桑,你真的很蠢。”
景深在南桑的记忆里其实不是多话的人。
现下就一直在说。
和上次说起陈绍南一家不错一样的说个没完。
说刘呈翔的恶名和荤素不计,说他对待那些女人的手段,说杨浅和刘呈翔并无过结。
从跟上算,其实还算她从前的马仔。
她让南桑对刘呈翔下手,不是想看南桑的手段和诚意,而是在糟践南桑,对景家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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