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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有好多钱用不完人家要来抢,就你那几颗耗子钱,人家能看得上都好得很。”
两口子相互咬嘴一辈子,大家早司空见惯,牟明亮做势斜他一眼:“懒得跟你两个谈,你以为我脾气好呢,哪天惹冒火了我也两刀把你砍死算了!”
再回灶房煮饭去。
曾丑儿在后面跟男同胞挤眉弄眼道:“你看这种人,你们看这种人,哪个惹得起嘛。
所以说妇女不好惹呢,连吴秀珍恁平和的一个人都敢拿刀一下杀两个人,你说,好黑人。”
不过发儿相信他嫂子是绝不可能真正提起刀来杀人的,老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正要杀人都是悄无声息的。
像吴秀珍母女那样,他一个人勤快半天,又把劈好的木块依长短堆到柴房去,经过老张时问起:“判没有?没有听到消息了,她这个恐怕要遭枪毙哦。”
老张把玩着打火机道:“那哪个晓得,要问派出所才晓得。”
“潘大爷不是天天去跑啊问唛,他该晓得噻。”
曾丑儿没动几下开山儿又停下来,脸上现出戏谑而不可置信的表情:“龟儿你说,恁大两个活人,大男人,叫两个女的杀了,这个真的是,看着她恁瘦,实际恐怕还是有几分力气哈。”
封恪成也忍不住问老张:“到你那里问的时候问些啷个嘛,来问我有没有听到过,我哪里晓得那些。”
“还是李毛儿不对,还是他心狠狠了,你看那阵儿在屋里把吴秀珍打的,把钱一哈拿出去给人家花。
娃儿在读书都在外面晃,看着她瘦吧,屋里恁多活儿一味是她做哈,李毛儿你以为他要到坡上去吗?”
转来转去都离不开这几件事,连在老张眼里是关乎生死的拆迁大事也不能把它掩盖。
他顿感无趣,懒得再坐,起身叹气伸个懒腰,打过招呼又从牟明亮灶房下来回家去,大狗早不知裹着那两个伙伴跑哪儿去了。
从曾家沟走到大坪底下来,这时,王正书的狗跳到李官福老房子坝子来咬,远远的看,屋里的烟囱已经开始升起寥寥炊烟了。
老张因为买了肉和馒头,想到进屋黎书慧搜到馒头时惊喜愉悦的模样,还在堰沟水田旁就开始忍不住发笑。
不知何时转来的大狗在母猪圈石包上欢喜的叫一阵,一跃从石包上跳下来围着他的脚步兴奋的乱转。
黎书慧端着米从屋里出来,望他一眼,似责怪一样打趣:“转来得早,我锅里还没下米。”
老张笑着跨进屋来,把背篓往板凳上一跺,端起上面飘一个彩虹一样的油圈的茶盅咕咚咕咚几口水下去,人在躺椅上瘫下来,热得没地方钻。
“今天又搞恁快档,忠信没在屋里吗?”
黎书慧在桌角捡一把棕叶扇扔给他,端着米到环堂屋门口来捡掺在里面的石子和牛儿,她自闲谈:“不该让信好到达儿那里去的,以前一放假就喊去给他帮忙,正式放假了还跑到达儿那里去了,本来两妯娌就不说话,更惹其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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