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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假意接近妙辞,后来假意里渐渐掺了些真情。
只做好玩伴还不够,还想再跟她亲近一些,就像她跟席憬那样。
誉王轻声道:“北大街小摊商铺众多,同我一起去那里走走吧。”
“只我们两个?”
妙辞审慎问。
誉王颔首,“我有好些话想同你说说。”
尤其是想说说那批兵马。
经过中秋那夜的“折磨”
,妙辞处理男女关系时更加慎重。
换做从前,誉王邀她去玩,她稍稍考虑一下,说去就去了。
可这次,她蹙着眉头,不知名状地犹豫。
誉王看她蹙眉,自个儿也把眉峰拧起,“怎么只有我一个人说话的份儿。”
妙辞抿了抿唇,最终选择赞同誉王的提议,“出去走走也好。”
誉王眉梢一喜,正为接下来的二人行做规划时,被师玉清猛地窜到个空子,“带上我!”
玉清挽起妙辞的胳膊,“帘清阿姊在陪太妃打马吊牌,我一人无处可去。
妙妙,我默默跟在你俩后面就行。
给你俩掂包递水,保证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说,绝不影响你俩!
好不好?”
妙辞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把玉清带上凑成三人行,倒还安心些。
玉清呢,是个鬼机灵疯丫头。
自个儿刚说过的承诺转头就给忘了,一路叽叽喳喳,像只好动的麻雀,在妙辞耳边说个不停。
玉清嗜吃,每个小吃摊都是她的心头好,走走停停,吃几口缓缓劲再继续吃。
走得累了,扯着妙辞坐在树荫底下歇息。
待有劲,又扯着妙辞进了家簪珥铺子,一件接一件地挑着。
誉王瞠目结舌,精心设下的“情人局”
就这么被玉清给搅乱,他心有不甘,故意轻咳几声,想引起妙辞的注意。
然而当下妙辞哪里还顾得他的情绪,全将一门心思扑在玉清身上。
玉清指着一堆摆放紧致的钗子,问妙辞:“是金竹叶桥梁钗好,还是金花筒桥梁钗好?金并头花筒钗好么,要不还是选那个银鎏金花筒桥梁钗?”
妙辞认真观摩着每股簪子的长处,拿不准主意,“不若都买了?”
陪两个女人逛街是一件极其消磨耐心的事,誉王唉声叹气,本想说句“女人真麻烦”
,可还没等张口,就见妙辞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眼巴巴地看他。
“殿下,你觉得哪个好?”
妙辞问。
妙辞站在窗边,风豁剌剌地卷起她的缭绫,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像蓝皮古籍封皮上面最跳脱的那一笔字画,端重又不失灵巧。
她是在帮玉清寻意见,然而誉王却把这当作她是代表她自个儿,朝他寻意见。
誉王对妙辞笑出梨涡,“你左手边第二个钗子好看。”
这样浅笑着解围,仿佛是在对妙辞透露:抉择困难并不是件大事,选不出来时,他来为她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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