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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实在不想昧着良心去和一个装睡的人,讨论对方最不擅长的事情。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就转移了话题,“封后的圣旨,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朕知道,你是最大度体贴不过的,不会让朕为难的,是不是?”
康熙经过几次“毒打”
之后,果断选择了不拐弯抹角地说话,实在是钮祜禄氏平常最会用言语给对方布置陷阱的人,在面对康熙的时候,笨拙得像个榆木疙瘩。
就比如此刻,明明康熙说的话一听就是个老渣男了,钮祜禄氏还是感动得不行。
一副“我都懂,我都明白”
的表情,欲语还休地看着康熙。
康熙就纳了闷了,自己都还搞不明白呢,你一个深宫妇人就懂了?
但是看着对方马上就要贴在自己身上,一股浓厚的香味,刺激着康熙的脑子,他想也不想就径直把钮祜禄氏给推开了。
那一下太过顺畅又十分迅速,钮祜禄皇后被推开之后,还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这实在是有违圣人之训。”
康熙义正言辞地说道。
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承乾宫里白日宣淫的场景了。
“是,臣妾一时情难自禁,让万岁爷笑话了。”
钮祜禄皇后红着一张脸,行了一个半蹲礼,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康熙看。
“唔,朕想起还有些奏折尚未批阅,晚上朕再来看你。”
康熙看着钮祜禄氏以为自己在和她打情骂俏的样子,一口气从心底窜了出来。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朕就要被气死了。
不等钮祜禄皇后说些体贴周到的话,康熙活像是有人追似的,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没一会儿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钮祜禄皇后倚在门上,痴痴地看着那道早已经消失在宫殿外的明黄身影,好像在送别自己的情郎。
“春兰,万岁爷心里还是有我的。”
过了半晌,她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春兰被吓得一抖,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
刚刚皇上来到永寿宫,自己是一直在内室里伺候的,看万岁爷与娘娘的相处,春兰虽然不懂,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看着娘娘总算不整日里以泪洗面了,春兰也觉得挺好的。
于是她附和道:“是啊娘娘,万岁爷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娘娘您了。”
“是吗?”
钮祜禄皇后再一次红了脸,就像是刚陷入热恋的女子。
“当然了,”
春兰煞有其事地说道,“不然万岁爷怎么会专门过来安慰娘娘呢?”
虽然这话春兰说得有些心虚。
“是了,她佟若雪,不过是占了个血缘关系,万岁爷不得不给母族一些面子,只有本宫,才是皇上真正想要呵护的人。”
钮祜禄皇后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大约女子都是这样,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子时,会自动忽略对方那些不好的行为,就比如康熙不过是随意走到这里来的,钮祜禄皇后却坚定的认为是特地过来的。
回养心殿的路上,康熙坐在辇轿上,难得的没有正襟危坐,反而是以一种极为放松的样子,身体略微倾斜,以手臂支撑着半个身子的重量。
“梁九功,你说……”
康熙好像是在思考什么朝政大事,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他刚喊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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