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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他们这些学艺术的脑子都不正常!
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学什么表演,我们这种普通家庭,能抗得住吗?”
顾惜在一边劝:“你少说几句,等会儿又吵起来了。
都是我的错,行了吗?”
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刺眼的光一闪而过。
雨越下越大,雨点裹挟着风一同吹进来,带着一股泥土味儿。
祁修竹很轻地说:“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通话时间停留在45:23分,他盯着那一串数字,直到手机自动息屏。
血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流淌在生命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祁修竹有时想要大刀阔斧地将它一分为二,可是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
他心说再等等吧,说不定呢。
逃避虽然可耻,却的确有用。
祁修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刚一燃起又被吹灭,留下一串“咔哒咔哒”
的声响。
他点着烟没抽,烟灰积成一小段,最终没承受住,不小心落到另一只手背上。
滚烫的烟灰让他一抖,旋即猛地回过神。
祁修竹转身去厨房,开着水龙头冲洗被烫着的地方。
毕竟他是演员,身上不能留疤。
贺免走过来靠在门框上:“跟公司反应了吗?”
祁修竹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误会了,不过他没多解释:“嗯,反应了。”
祁修竹现在的公司是在他们分手后签的。
刚分手那会儿,贺免就看网上的消息说,公司给他安排的行程太满,简直不考虑艺人的死活。
“他们现在对你怎么样?”
贺免问。
祁修竹关掉水龙头,垂着手任由水珠滴落:“比以前好多了。”
他没多说,但贺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也对,祁修竹早已不是天天跑龙套的小演员,他在这瞎操心个什么劲呢。
“那行。”
贺免沉默了一下,看见祁修竹手背上浅红色的烫伤,蹙起眉问,“怎么弄的?”
祁修竹实话实说:“烟灰烫的。”
“不会抽烟就别瞎抽。”
贺免在冰箱里翻出一个冰袋,“敷一会儿,别松手。”
祁修竹嫌麻烦,等贺免转身出去后,把冰袋拿下来在灶台边放下。
贺免忽然侧过头,挑了下眉:“我就知道。”
“……”
祁修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幼稚。”
“赖谁?”
贺免重新把冰袋摁在他手指上,“你有前科。”
祁修竹在某些事上有着贺免无法理解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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