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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愿你化作是一支笔（第2页）

《他》？

对，《他》。

那，《他》，都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呢？

写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能完全读懂，但我觉得《她》能让我想到十千山看守所里的语秋，所以我记住了《他》。

向北看着左三的脸应道。

《他》：

一

“知了”

不要叫了

他在房中睡着

“知了”

叫了，刻刻心头记着

太阳去了，“知了住了，——还没有见他

待打门叫他，——锈铁链子系着

二

秋风起了

快吹开那家窗幕

开了窗幕，会望见他的双靥

窗幕开了，——一望全是粉墙

白吹下许多枯叶

三

大雪下了，打出路寻他

这路连到山上，山上都是松柏

他是花一般，这里如何住得

不如回去寻去他，——呵！

回来还是我的家

要是语秋也能写写，也肯定能成书，能让人记住“好多”

，并通过那些个“好多”

，让人记住语秋她，让语秋记住她自己。

可是，语秋在那里有笔吗？

可能没有，可能就是偷偷地藏有，也只能是一支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