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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想过来教教你枪法。
月末就要去西王镇,完事儿还得去水云剑潭,参加周老太公的寿宴,来回半个多月,都得坐船,你刚好在船上琢磨。”
“好。”
夜惊堂当下起身来到院子里,想从瓜架抽两根竹竿。
但裴湘君过来时已经有了安排,让秀荷继续收拾屋,带着夜惊堂出门,来到了染坊街附近的一个作坊里。
作坊以前做藤席,和街上大部分产业一样,早些年就已经荒废,原本种在院墙边上做装饰的青竹,生根破土,在大院里长成了一片小竹林,地面堆积了厚厚一层枯叶。
裴湘君在竹林里扫视一圈儿,从夜惊堂腰侧拔出刀,砍了两根尺寸合适的青竹,剃去枝节后,丢给夜惊堂一根,端正站直:
“惊堂,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父。”
夜惊堂刚接过竹竿,听见这话抬起眼帘:
“师父?”
裴湘君昂首挺胸,手持青竹斜指地面:
“我是裴家的徒弟,你是外姓义子,你我毫无关系。
你学家传枪法,不拜师我怎么教你?”
夜惊堂眼神无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此事绝非戏言。
要不三娘先教几手基础招式,我先学着试试,这些事以后再说?”
裴湘君也不想收夜惊堂当徒弟,但今天见到了惊堂的红颜知己,斩断了彼此‘姻缘’的可能可能性,她想留住夜惊堂的心,好像就只能当个无微不至的好师父……或者当义母……
呸呸~
裴湘君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古怪,稍作斟酌,改口道:
“也罢,此事以后再说。
无论你拜不拜师,只要学了枪法,我都把你当徒弟看,该严厉的地方严厉,该罚的也会罚,你可别多心。”
夜惊堂持竹竿拱手一礼:“我有学艺不精之处,三娘能指正是幸事。”
裴湘君见此不在多说,想以崩枪式开架,但身上穿着裙子,动作太大不方便,就先把竹竿插在地上,取下披肩,又拉开了腰带……
嗦嗦……
宽衣解带。
?!
夜惊堂站直些许,想移开目光,又觉得不严肃,就没移开。
好在三娘并没有光着身子考验他的意思,裙子下面,穿着一身水云锦质地轻薄短打。
衣服很是贴身,不会影响身手,但同样也没法再和宽松襦裙一样,遮掩豪气的身段儿。
衣襟收紧胸口自然高耸,鼓囊囊的看着就有很强压迫力,腰肢恰到好处,而沿着腰线往下,则是张力十足的臀线和双腿,整体看起来呈葫芦形。
这体态说实话不怎么适合耍大枪,但绝对惹眼,说大车都不合适,完全是顶配豪车,微微勾手都能把定力一般的儿郎放倒那种。
夜惊堂也算厉害,处于对师长的敬重,硬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只是看着三娘手中的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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