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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怪地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臂膀上面捶了几下,拳头被他反手轻轻包裹住。
“夫人下手可得轻一些,将你夫郎捶坏了该如何是好?”
尾音带着向上扬起的挑逗意味,惹得韵文耳廓烧得红起来。
“我瞧着你健硕得很,捶不坏。”
籍之笑着松开她的腰肢,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蛋,俯首与她笑盈着对视。
“夫人这话倒是一点儿没说错。
远道健硕,如何捶都捶不坏的,保证让夫人身心满意。”
韵文面颊随着他的言语愈发绯红。
她望着籍之的眼,目光微微闪了片刻,心里忽然升起了些些恶趣味,于是眺着眼,双手轻轻攥住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一拽。
“没验过货,你就敢这样作保了?”
她伸出一根食指,沿着衣领往上划,到了脖颈处,轻轻挠了下那凸起的喉骨。
她的动作十分生涩,然而面上满是故作熟练的神色,引得男人眼底慢慢变得晦暗低沉,喉骨也在她的指尖下上下轻滑。
“你自己说的,这些日子你变了许多,原是变在了这一处。”
韵文看着籍之逐渐靠近过来的面庞,目光又是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面上笑得有些僵硬,本能地往身后退去,腰腹后却贴上了一张温热的掌。
低低回过头去瞧,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靠在了桌案上了。
籍之满眼都是隐忍与无可奈何。
“腰肢是十分脆弱的,白日里要立着,夜里还需卧着。
你不当心,我可替你仔细盯着的。
不过——”
韵文轻轻道了一声谢,想将他的手掌从自己腰上撤开,然而怎样掰扯都挪不动。
她有些纳闷,偏过头去望他,却也正是在这一瞬,那宽大温热的掌带着她单薄纤细的身子,往他的怀里面撞过去。
“我这货,好与不好,夫人应当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至于这验或不验,我瞧夫人这般着急,那怕是当真要远道自证清白了。”
他作势便要堵上她的唇,韵文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整个人身子已经被他腾空抱起,耳边又是听见许多竹简细条相撞的清脆声响,下一瞬她便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那桌案上了。
脖颈上有热意气息喷洒,她仰着头,忽觉肩上吹拂过一阵凉风,衣衫似有不断往下褪去的趋势,顿时后怕地将面前的人一把推开,满脸羞窘。
“我我不逗你了!
衣冠禽兽!
这里是皇宫,我、我面皮薄,你就当是替我留些脸面不成吗!”
籍之的眼神越过她的肩,看着她身后桌案上的那些竹简卷轴,一连做了许多回深呼吸才总算平复了些许心中的邪火。
半晌,他才终于扶着她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将身子撑起来,望着她那带着些许惊恐的眼,苦涩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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