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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如何说得,一房妾室都不准有,在我阿耶面前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最好是能给我安分守己一辈子!”
顺着缝隙,他钻着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儿翻滚回他的怀中。
分明她是满脸的愠怒,可籍之却像是察觉不到似的,笑得愈发欢快了。
“我没有眼花吧?绵绵竟然吃味儿了!
你不知道,我这心里面可是有多高兴吶!”
迭心交映(八)
“高兴你二两咸豆腐脑!”
她想用力捶他几拳,却又想起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过往他胸膛捶打着发泄的时候,结果是吃痛的只有自己,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只知你们王家不分房,人多混杂的,哪哪都是不好得罪的人。
我又没在这样的后宅里头长大,没成想是装个痴傻都能这般劳心劳力的,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你,继续履行这婚约的!
真真是后悔死了!”
韵文这般心里窝火,他却是笑得愈发欢盈。
“瞎说什么晦气的话!
有文伯在,绵绵死不了的。”
“你!”
她哼地一声将他环在自己腰身上的臂膀扒开,撑着床榻兀自坐了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
他依然是一副咧着嘴陷在傻笑里抽不出身来的模样,叫韵文实在是无可奈何。
分明就是没听她说了什么话,她是在怨他,可他竟然还在笑、还在闹!
“是我装了半个白日的痴傻,还装得有模有样的,倒像是我自己真的傻了一样,这会儿我倒是知道这份多出来的痴傻是从谁的脑子里借来的了。”
既然完全没法将憋闷的气消了去,韵文想着,不若干脆换个话柄子算了。
“收起你那副不值几两银子的模样,明个儿要回门的,这会儿天色早都暗了,再不去收拾着明个儿要带的物什可就来不及了。”
可籍之却一点儿都没有要将笑意收起来的意思,只是也再不半撑着脑袋躺在床榻上仰着看她了,亦是学着她的模样,起了身,不着痕迹地自她背后揽着她的肩,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是呀,回门可是件大事儿。”
“所以你夫郎我早早地便全都准备好了,这种事儿,你可实在是用不着操心。
只不过比起回门,有件事儿我也要同你说的。”
心里不知觉地有些紧张,缩在广袖中的手指不断挠着锦缎布料。
“今个儿在谢家得的消息,三日后百官上朝。”
韵文也是有些被惊到了。
“不是说听政事的永安殿已经关了整整半月了?如何突然又要上朝了?”
她似乎能从他的眼神中瞧出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惴惴不安。
“这不一定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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