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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把内闱里讲的三纲五常都抛在脑后,遵循内心最强烈的想法。
“谁都不会怪殿下,谁也不能怪殿下。
我们两个悄悄溜出来玩,不告诉义兄的话,义兄又怎会知道?从前他是会派人监视我,可这小半月,他肯定不会管我。”
誉王猜想:“莫非兄妹俩闹了矛盾?从前你叫他‘哥哥’,如今怎么叫他‘义兄’?”
还不是因床单那件事,彼此尴尬得下不来台。
妙辞回道:“倒不算闹矛盾,只是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我已经成了大人,交什么朋友,去哪里玩,都不需要再朝他报备,得他允许。
别说是出去玩,就是要跟哪家小官人相看,我也不要他管!”
在誉王鼓励的目光下,妙辞越说,底气越是足。
“长昼哥哥……”
她揪了揪誉王的衣袖,“我们的事,你可得保密。”
誉王笑出声,“刚不是还不怕他知道吗?”
他第一次感受到袖t管的重量,不重不轻,刚好能装下一个秦妙辞。
这一声“长昼哥哥”
把他的耳廓都叫得发起烫,甚至他的膝盖也软了,差点就要栽在妙辞身上。
“放心,我总会护着你。”
他朝她凑了两步,让她揪得更容易,“就算天塌了,横竖有我顶着。
倘或大人问起罪,只说是我的错。”
这种话,席憬也对妙辞说过,可当时妙辞心里没半点波澜。
今下听誉王认真承诺,她的心忽然跳快两拍。
她跟誉王之间的朦胧关系,不需要说得太直白。
他们仍以朋友相称,但到底是哪种朋友,世上只有他们二人清楚。
妙辞品了品,这是一种成瘾的刺激,类似于大人偷。
情。
洗床单一事后,她经常瞒着园里的人,做贼似的跟誉王私下见面。
俩人一起吃茶、游湖、分享过往,偶尔闹出一些清汤寡水的暧昧。
她知道誉王对她的感情不纯粹,七分的好感里掺着两分利用和一分算计。
他想利用秦家的兵马,顺便用她牵制席憬。
她不在意,因为她对誉王的感情同样不纯粹,同样掺杂着利用与算计。
他们心照不宣,瞒着席憬一次次幽会,暧昧着,又各自心怀鬼胎。
他们同样感到刺激,同样想不顾一切地再多接触一次,一定要得是瞒着人,像偷。
情一样。
对于乖乖女妙辞来说,她无法拒绝这种刺激。
也许她不爱誉王,但她的确是想通过誉王这条跳板来远离席憬。
“我做了好多年的好孩子,现在我想做坏孩子。”
妙辞轻笑,“殿下,我是不是很叛逆?”
誉王同她咬耳朵,低声回:“这算什么?我的想法和行径,要比你叛逆百倍。”
可不是么,毕竟他都要谋反了。
妙辞跟着誉王去了一处浅水湾,岸边芦苇荡轻晃,水面栽满莲花。
俩人面对面坐在小舟里,舟身挤着莲花前进,唆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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