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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憬自然要快刀斩乱麻,就凭妙辞与誉王根本不适配,就凭他认为,还是他这个哥哥跟妙辞最门当户对。
然而纵使他把万事都料得极准,也总有意外降临。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那头姑娘处已经炸起一片尖叫。
当然,主要是师家俩姊妹在热火朝天地当气氛组。
席憬朝那边一瞥,竟见渠临惊雷般地炸在妙辞身前。
渠临张开双臂,很自来熟,“妙妙,还认得我这个哥哥吗?来,让哥哥抱一抱。”
席憬脸拉得老长,走过去把渠临踢开,“你算我妹妹哪门子的哥哥?”
渠临潇洒地笑笑,“姑且算是,情哥哥?妙妙小时候不是说过么,长大后非我不嫁。
今下既然彼此都已到该成婚的年龄,也是时候该兑现承诺了。
我来迎娶,入赘也行,你看怎样,大舅哥?”
渠临何其聪明,一眼就瞧出席憬看妙辞的眼神不算清白。
当然,他自己对妙辞的眼神也谈不上清白。
这时妙辞正蹲在地上薅青草玩,还没搞懂情况时,就见席憬与渠临同时朝她伸出手,同时开口:“把手给哥哥,哥哥拉你起来……好妹妹,你选一个哥哥。”
第28章第28章
妙辞将目光落到渠临身上。
她隐约记得这个哥哥,过去席憬每每事务繁忙,渠临便自告奋勇,陪她出门玩乐。
记忆里,渠临总是洒脱疏懒的样子,仿佛天大的坏事都不能压弯他的唇角。
幼时妙辞窝在渠临怀里,把一朵秋桂抵在他唇角,往他的字后加个“哥哥”
,称他“灵均哥哥”
,夸他长得好看。
如今阳光被桦树枝杈砍得拉拉杂杂,斜斜地洒在渠临脸上,使他的唇角倒真像结了朵小小的覆了光的金桂花。
十年已逝,席憬慢慢变了。
但兴许是跟渠临不太熟识,妙辞倒觉得渠临一直没变。
当着席憬的面,妙辞把手腕搭在渠临的掌心,随后被他稳稳一拽,自己拍着裙摆站直身。
在席憬眼里,妙辞无疑是在跟他宣战。
他收回手,矛头直指渠临:“渠先生不好好在资善堂教书,跑来桦林马场做什么?”
渠临让妙辞闭眼,拿帕揾掉她额前的碎草屑,“别让草屑掉眼里。”
又回席憬:“那帮男孩一听女孩子在骑马射箭,他们却要窝在屋里读圣贤书,自然不乐意。
这位摔书,那位哭嚎,乱哄哄的,闹得我头疼。
既然不愿读书,干脆早点散学,各回各家算了。
至于我?自然是慕名而来,想看看世子的教学成果。
只是看来世子教得不太好。
这几个小姑娘,各个都要被你吓哭似的。”
渠临笑笑,“不过刚才那番话也不算假。
到了这个年纪还迟迟孤着,的确有点‘恨嫁’的意思。
此次前来,姑且算作毛遂自荐。”
他往后撤一步,抱臂看妙辞,“妙妙,闲暇时,不妨考虑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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