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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同,你饱读圣贤书,而我阅尽人世凉薄。”
许是意识到自己多说无益,又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自己的马匹前,用布条擦去了剑上血污,收剑归鞘。
“你的伤----”
梁以儒站在她身后。
东方青低头,看见那支箭贯穿了自己的肩胛骨。
轻叹一声,从靴子里取出了短刃,割断冷箭两端,“这样好看些吧?”
她回眸,笑得苍白无力,“走吧,等到了前面有水的地方,我再清洗伤口。”
“还是先上‘药’吧!”
梁以儒蹙眉。
东方青摇头,“现在不能拔箭,否则会血喷,何况我身上并没有金疮‘药’。
都落在客栈里了,没带身上。”
她翻身上马,“走吧,前面如果有镇子,我这个样子别人会起疑心,也会暴‘露’行踪,你帮我买‘药’就好。
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
梁以儒不懂这些,自然也拗不过她。
所幸前面不远处,真的有个小镇,但东方青身上有伤,自然不敢去客栈投宿,只能在镇子外头一个破棚子里歇着,让梁以儒去买了些金疮‘药’止血散和剪子绷带之类,治疗外伤所需。
梁以儒心细,给抓了‘药’,买了个‘药’罐子才算回来。
自己手搭起炉灶,慢慢的生火煎‘药’。
他背对着她,那个伤刚好在肩头,只要他现在回头,就会看见‘女’儿家白皙的肌肤,白皙的香肩。
可他是谁?正人君子,岂能如此下作。
不管怎样,都不会回头。
东方青无奈的笑了一下,咬着一块布,发出低咽的嘶声,将染血的箭柄拔了出来。
鲜血迸‘射’,脸上都沾了不少血珠子。
那一声低咽,让梁以儒的脊背微微僵直。
她的伤,到底是因为他,才会----握紧了手中的柴枝,突然就折断了。
深吸一口气,他有些慌张,“你怎样?”
“没事!”
东方青吐出嘴里的布,额头上满是涔涔冷汗。
将止血散和金疮‘药’倒在伤处,因为有些消炎作用,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疼,好疼!
咬着牙,将纱布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在肩膀处,可这怎么打结呢?
身后没了动静,梁以儒蹙眉,“你没事吧?”
“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无力的喘息着,“我没办法包扎,你帮我打个结吧!”
梁以儒起身,“你----”
“就当是江湖儿‘女’,你能暂时抛却男‘女’之别吗?”
她说得很轻,生怕他拒绝,“帮我,打个结吧!”
梁以儒有些紧张,面‘色’微微泛白,终归还是转了身。
只是他没有去看她,半低着头,缓缓走向她。
他走得很慢,很轻,似乎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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