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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环蹙眉望着他,那眼神就像看疯子一般,“风花雪月?我不要那些。”
“那你要什么?”
元灏忙问,眸色晶亮。
谢环轻叹一声,“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两国不再征战!”
“唉!”
元灏扶额,还以为娶了个妻,原来是娶了个国界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要越界!
这可如何是好,娇妻在前,动不得——这还是男人吗?传出去,估摸着会成为整个大夏的笑柄。
无奈的撇撇嘴,元灏煞有其事的盯着她,“商量个事。”
“说!”
谢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元灏深吸一口气,“咱能不这样疏远吗?你是我妻子,是不是应该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你们大燕不是礼仪之邦吗?应该有人教过你,如何伺候丈夫安寝吧?”
谢环岂能听不出元灏的言外之意,“安寝?”
“自然。”
元灏起身走向床榻,百子千孙被,温暖而柔软。
他伸直双臂,身为皇子,一直都是奴婢为他宽衣解带的。
所以现在嘛——自然是要谢环这个妻子,来代劳了。
谢环眉骨微挑,出身行伍的她,可没学过什么为妻之道。
她一贯来学习的,都是为将之道。
她自己尚且不需任何人伺候,怎么嫁个丈夫,却要她来伺候呢?七皇子府上可不缺奴才,何时轮得到自己来动手。
不过看上去,元灏似乎是有意的。
笑了笑,谢环缓步走上前,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在烛光里明艳照人。
她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也算不得清秀可人,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寻常女子都不曾有过的迫人英气。
英气逼人,眉目间尽显干练之风。
终于,谢环站在了元灏跟前,剑眉微扬,“原来七皇子是想让我伺候,好说。
既然我嫁入了大夏,自然要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
这七皇妃,自然不能白当。”
只不过——手,温柔的落在他的腰带上,笑得让元灏心里直发毛。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谢环突然用力一扯,抬脚便踹在他肚子上,直接将他踹翻在床榻上。
元灏一个鲤鱼打挺,而后一个漂亮的驴打滚,滚到了床内侧,揉着生疼的肚子,“好险,差点断子绝孙。
姓谢的,你是不是想下半辈子守活寡?嘴上说得漂亮,做事却如此狠辣。”
谢环双手负后,冷飕飕的剜了他一眼,“你有手有脚,还用得着我伺候?何况你身为七皇子,以后有的是女人,还能断子绝孙,说出去谁信!”
“我有多少女人与你无关,如今你是我妻子,是我七皇妃,便是唯一与我有关的事。”
他在床榻上躬身站起,因为身材颀长,百子千孙帐不够高,他只能半弓着身子俯瞰着床前站着的谢环,“就算你跑到天去,哪怕去了阎王殿,你也得冠上我大夏七皇子元灏的名讳,我将来作古,碑上也得写着你未亡人谢环之名。”
这话确实让谢环怔了一下,元灏所言,丝毫不差。
生是他的人,死她也是元灏的鬼。
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元灏蹙眉,乍见谢环不语,紧跟着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谢环不说话,只是坐在了桌案处,伸手慢慢捋直了自己的喜服,大红喜服未褪,烛光里鲜红似火,“曾经我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从未想过要嫁人。
这谢家,这大燕天下,但凡还用得着我,我便义无反顾。”
她顿了顿,“可我没想到,如今我还是嫁了人,还离开了大燕的国土。
我领兵与大夏征战多年,算是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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