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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朔默不作声的站在回廊里,蹙眉望着她死死扣着栏杆的手。
指甲处出血,她竟浑然未觉。
但此刻,他不适合走过去。
很多事,还是要让她自己去想明白。
人,总爱自欺欺人。
自己带着自己进了死胡同,若不能自己走出来,谁来也没用。
就好像我们有时候会自己执着与一种念头,不管谁说都听不进去,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恍然大悟,才会觉错的离谱。
外头脚步声迭起,想来是小侯爷回来了。
“疏影?”
谢蕴高兴的进门,“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乍见夏雨坐在栏杆处,而疏影的房门紧闭,谢蕴的眼眸骤然眯起。
等看见了不远处站在回廊里的赵朔,谢蕴整张脸瞬时黑沉下来。
“生何事?”
谢蕴快步上前。
夏雨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房门大开,浮月端着一脸盆的血走出来,红着眼眶扑通给谢蕴跪下,“侯爷恕罪!”
音落瞬间,谢蕴拔腿就往房内冲,夏雨紧跟其后。
大夫已经洗了手,开始写方。
见谢蕴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慌忙起身行礼,“小侯爷。”
“怎么回事?”
谢蕴怒然。
大夫忙道,“老夫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孩没能保住。
侯爷恕罪!
实非老夫不救,实在是”
他瞧了夏雨一眼,继而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谢蕴坐在床沿,狠狠瞪着跟前的夏雨。
夏雨心惊,这谢蕴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吧?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没做。
如今,只希望疏影能说句公道话。
床榻上的疏影,许是因为丧之痛,哭得如同泪人般。
她咬着唇,低哑的嗓似乎要将苦痛悉数咽下去,可又偏偏化作泪,快的涌出眼眶。
那种想哭而不敢哭,该哭却不能大声哭的悲怆,让谢蕴也红了眼眶,死死的抱紧了她。
“不是我。”
夏雨回过神,才斩钉截铁的开口。
谢蕴厉喝,“滚出去。”
疏影死死抓着谢蕴的手,泪如雨下,“不是阿雨,真的不是她。”
“姑娘的身本就弱,加上前两次重伤与中毒,身更是没能好好将养着。
多思多虑,难免伤身。”
大夫轻叹,“此次小产,唉”
一声叹,终归也只是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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