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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肃国公。”
群臣施礼。
东方青上前,“义父。”
“你是代表宫里的,不必与我行礼。”
东方越瞧了梁以儒一眼,唇角微冷,“想不到梁少傅也在。”
梁以儒躬身行礼,“以儒奉皇上旨意,前来恭贺郡主和侯爷。”
“看样子,梁少傅深得皇上信重。
真是好事。”
东方越坐定,扭头看一眼不远处,悠闲自得喝着茶的赵朔,“这么热闹,怎么能让睿王爷一个人独享呢!”
赵朔放下手中杯盏,“肃国公这话说的,什么叫独享?你这不是来了吗?本王想着,肃国公刚刚被褫夺王位,想必在府中闷得慌,势必会找热闹。
所以早早的跟郡主和侯爷打过招呼,你没瞧见位置早就备下了?”
东方越冷哼两声,“知我者,睿王爷是也。”
“肃国公,老了些,不合本王口味。
本王,不感兴趣。”
赵朔邪魅轻笑,烛光里,那双桃花眼漾开迷人的琉璃色,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弄着杯盖。
眼角眉梢微抬,瞬生万种风情,只一眼,便足以蛊惑众生。
“睿王爷说笑了。”
东方越冷笑。
东方青抬头望着对面淡然自处的梁以儒,不管是东方越还是谁,似乎都撩不起他心头的波澜。
这个文静的书生,即便官至一品大员,却仍是不温不火。
他便这般坐着,一个人慢慢品酒。
偶尔有人搭讪,也只是三两句罢了,报之一笑,便不了了之。
置身喧嚣之中,却一个人落寞,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几乎很难将此刻的梁以儒,和当日金銮殿上义正词严的那人联系在一起。
东方青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儒雅文静的男子,为何会有勇气,站在金殿上,直面令百官谈之色变的东方越。
别说旁人,便是东方青,见着东方越也是战战兢兢。
可方才,她没看见梁以儒有丝毫的胆怯。
不卑不亢的应答,比朝堂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好上百倍千倍。
笙歌响起,生涩的舞步,僵硬的舞姿,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为之一怔。
御使大夫蹙眉,“这便是睿王府的那名舞姬?可这——这舞姬为何觉得怪怪的?何以要蒙面示人?”
赵朔正持杯饮茶,听得这话便抬头瞧了一眼。
疏影的舞姿他是见过的,不说别的,单说舞姿曼妙,疏影确实不遑多让,这大燕朝也许都可以排的上名次。
然则——便是这一眼,却让他刚刚入口的茶咕咚一声,快速滑入咽喉。
握紧手中的杯盏,赵朔眯起了桃花眼,凝了一场桃花霜雪。
胡闹!
梁以儒手中一颤,杯中之酒,险些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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