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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难得他办成一件大事,也不去揭穿他。
闵柔被儿子花言巧语的哄了半天,气也消了,又问:“你弟弟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中玉道:“这是我前几天在开封城一家客栈得来的消息。”
石清忍不住讥讽道:“哟,又是你听人家说的,你下山一趟,什么不做,就有人把要紧的消息都送到你耳里了,你爹我可真佩服你。”
石中玉给他揭穿老底,羞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道:“娘,你看看爹,儿子办成这么大的事来,他不表扬就算了,还处处挖苦人家!”
闵柔气道:“就是,有的人带着我找了十几年,连个毛都没找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怕见某人,故意带我绕弯子。”
石清苦笑道:“师妹,你怎么事事都顺着这小子,他嘴里说出来的能有几句真话!”
闵柔不理他,道:“你爹既然不信,你就别理他,说给娘听就是了。”
石中玉冲着石清做个怪脸,心满意足的继续跟他娘吹牛:“那天我到了开封,投在一家客栈打尖……”
冷不防石清问道:“投在哪家客栈?叫什么名?”
石中玉一愣,答不上来,只好又拿眼睛去看闵柔,要她管管自已丈夫。
其实,他到了开封,停都没停,直奔候监集来了,当然说不出开封有什么客栈啦。
闵柔向石清丢了个颜色,意思是:难得儿子没有闯祸,还办成几件大事,让他高兴高兴算了。
你这么一把年纪,老跟儿子较什么劲。
石清和她向来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看懂了她眼色,便不再跟儿子挑刺。
闵柔笑道:“儿子累了,没看清客栈名,那有什么稀奇,别管你爹,继续说。”
石中玉早看到妈给爹使的眼色,心道:“原来两个都知道我在胡说八道,合起来逗我呢。”
无精打采的道:“我又累又倦,早早的便上床睡了。
到了半夜,突然被隔壁房间说话声吵醒了。”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男的声音苍老,女的年纪尚小,至多不过十几岁年纪。
那女孩问道:‘爷爷,怎的你今天一天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那老人叹了口气,道:‘今天听到那样的消息,心里怎么能高兴的出来。
’小女孩说道:‘要难受也还是四爷爷难受,你跟他关系那么差,你替他难受干么?’”
“老人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想我丁家这一代四个兄弟,老大丁不一年少时就得病而亡,老二丁不二爱上一个官家小姐,结婚之后,怕受到我们牵连,也断了来往。
兄弟中,只有我跟老四最是脾气合契,我叫一日不过三,(石清夫妇听到这里,相视一眼,暗道:“是丁不三爷孙俩!”
)他叫一日不过四,虽然有时撕破脸皮,互相殴斗,但绝不记仇,下一次见面,仍是合合气气的亲兄弟。
他的事,我怎能不挂在心上?!
’”
“那女孩道:‘那梅芳姑真的是四爷爷的女儿么?怎么四爷爷姓丁,她却姓梅?’”
石清夫妇听到‘梅芳姑’三字,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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