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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心里追悔莫及,觉得自己太过粗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还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如果她再回过头来叫我滚的话,我特么还会扇她。
我等待着她回过头来。
等待着她叫我滚。
我的手掌都有点颤抖了。
然而这次出乎预料,她没有再回过头了,也没有再叫我滚,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直偏着脸看着墙壁,半天没有动弹一下。
老实了?
我忽然想起在乡下的时候,那些爱打自己老婆的男人们,嘴里总会挂着一个口头禅:“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对于城市而言,打老婆被称为家暴,只要报警,男人还得承担法律责任。
可在农村,老公打老婆是常事,就像是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打老婆玩。
过去我最瞧不起这些人,总觉得有本事应该在外面横,在家欺负自己老婆算个鸟?
可看到温虹挨了两记耳光之后,居然变得老实起来,心里在忐忑不安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是对的,也许这两记耳光,会改变温虹对我的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仅不是我老婆,而且还是我名义上的嫂子,这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的老话,用在她身上恐怕不妥吧?
虽然我不敢肯定温虹是否就此妥协,但她不再吭声,甚至没有回过头来怒目而视,却是不争的事实。
俗话说得好,女人对男人的怕,多半是源自灵魂里的爱。
这种爱,有时她们自己都不容易察觉,却会在言谈举止中,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
为了爱,有的女人甘愿承受暴力,有的女人主动改变自己。
曹丽芳已经为我在悄悄改变,难道温虹也会心甘情愿地承受我的暴力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拨了过来,温虹居然耷拉着眼皮,不敢与我对视。
即便是透过窗外微弱的灯光,我也能看到她的脸蛋,已经微微红肿,内心其实在隐隐绞痛,却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不是挺牛的吗?再牛给我看看呀!”
温虹咬着嘴唇,依然耷拉着眼皮,满满都是委屈,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那种可能性?”
温虹没有搭理我,依然是一副可怜兮兮,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感觉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扑上去,把她办了也就办了。
可对于我而言,她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只要她没跟萧大虎离婚,我还得喊她一声嫂子,这个时候在她面前用强,可以说在情不在理。
从挨我耳光之后的反应来看,刘璇思说的完全是对的,温虹此时正经历着人生角色的重大转变,她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种心理准备,也许她还没完全准备好。
如果真的准备好了,恐怕就会表现的像刘璇思那样义无反顾。
既然如此,我希望给她转变的时间,让她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向刘璇思一样,对我怀有一种当仁不让的占有欲。
“好吧,”
我从床边站了起来:“张清月说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希望不希望怀上我们的孩子?”
温虹依然呆如木鸡似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哥也说了,他准备跟你离婚,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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