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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了。
一开始是绝望的人们将年幼的他捧为神子,期冀的恳求着他的拯救,后来他被圣女带到身旁,圣廷内的人也多是唤他的神职,在他登上了教皇之位后,出于尊重,他人更是只会尊敬的称他为“冕下”
。
樊鵺像是变成了一个个称谓所构成的象征,是人们心中期待憧憬的泥塑像。
而他日日扮演着对应身份的角色,偶尔困惑时也会想,他甚至不太清楚“他”
的真实是什么模样。
“我知道了,谢谢。”
阮姝娅站起身,微微躬身,脸颊晕开蔷薇色的浅粉,唇瓣轻抿,勾勒出一个有些羞赧的笑意,“明天见,教皇冕下。”
女子没等到教皇说话,也没用他送,便自己动作轻盈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并没有唤他的名字,但女子的表现更像是将那个名字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越珍贵,越不能轻易显露。
未能吐出的话逸散在唇边,樊鵺看向了女子面前水面几乎没有下降的茶杯。
不喜欢喝茶吗?是呀,年轻女子,尝不了苦涩。
——————————————
是夜。
或许是因为白日时出现过相同的场景,因此樊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里是梦境。
在他的对面,穿着圣女服的女子笑眼弯弯的注视着他,“请放松一些,不要抵抗,如果疼的话可以告诉我。”
她现在正在用他来练习施展神术。
樊鵺点了点头,他是教皇,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教导她的师长,令圣女成长是他的职责,他当然会配合她。
与现实中不同,樊鵺突然感觉到衣领下面的肌肤像是贴上了什么冰冷的异物,而那异物还在缓缓的移动着,将衣料撑起了一个怪异的轮廓。
樊鵺微微蹙眉,他下意识想要探出手,陌生的物体不知何时钻入了他紧实包裹住身躯的教袍之下,无论是出于对危机的感知或是交往的礼仪,他都不应该放任不管。
而在这时,他听到对面女子柔软而娇媚的声音,“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吗?”
像是要惩罚他的不专注一般,那贴着他肌肤的异物突然缩紧了一下,滑腻的触感擦过他的伤口,像是无形的舌尖舔。
舐下血液,诡谲的令人在心尖泛起无法忍受的恐惧。
可与这种人类对于诡异下意识的抵触不同,有另一股更加无法忽视的,奇异的感觉从他的尾椎蔓延,像是一条毒蛇攀沿过他的脊背,咬住了他的脖颈。
樊鵺的瞳眸微微扩张,从喉咙中溢出了一声模糊的喘息。
“教皇冕下,怎么了,是疼了吗,你可以叫出来,告诉我,让我轻一点,没关系的。”
而他对面的女子似乎一无所知,还在温柔的安慰着他。
这个时刻,樊鵺意识到了这里是梦境。
他自幼便洁身自好,对于身体的掌控力很强,因此很快判断出,若是在现实里,他绝不会产生这种失控而奇怪的反应。
樊鵺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困惑,他的梦并不多,即便短暂的陷入梦里,也基本都是一些闪过的记忆片段。
教皇的生活其实是十分匮乏的,他就像是一个不了解任何娱乐活动的苦修士,连在梦里也是在救人、战斗。
枯燥的像是一成不变的日升月落。
这还是第一次,他的梦里出现了另一个鲜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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