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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坐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儿。
她急忙喊住司机:“回去!”
“好的,少夫人。”
司机开到前面拐弯处,调头。
沈鸢纳闷,“为什么要回去?婳姐。”
苏婳说:“那个清代的棒槌瓶,胎质细腻,釉面清润,造型典雅,花纹繁而不乱,不像赝品,却有料刺,刺还很尖,尖到能扎破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瓶有问题。”
沈鸢疑惑,“什么问题?”
苏婳秀眉轻拧,“瓶是真的,上面的刺是后期做上去的。
用真瓶做饵,引我放松戒备,上手看的时候,刺扎破我的手,为的是取我的血。”
沈鸢惊叹,“不会吧,那人看着一团和气,一点都不像坏人啊。”
“好人不一定不做坏事,坏人也不一定不做好事。
事好事坏,并不是绝对的,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沈鸢生气,“好阴,害我们中计了。”
说话间,车子开到茶馆。
苏婳和沈鸢下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包房。
庄守仁早就人去楼空了。
苏婳绕到垃圾桶前,低头去看。
她扔掉的那张沾血的抽纸,早就没影儿了。
果然猜对了,苏婳笑了。
为了取她的血,居然把楚岱松也拉了进来。
能动用这个关系的,除了楚砚儒,她想不到别人。
是不是楚砚儒的亲生女儿,于苏婳来说,无所谓,不是更好,她真的很厌恶身体里流着他的渣血。
可如果不是,会影响母亲的声誉。
不管怎么说,苏婳对楚砚儒偷偷摸摸取她的血,去做亲子鉴定,很反感。
走出包间。
苏婳拨了华天寿的电话,“外公,楚砚儒找人阴我。
他把一个清代的棒槌瓶做了尖刺,故意扎破我的手,取我的血,偷偷去做亲子鉴定。”
华天寿一听,可不得了!
自家亲外孙女儿兼宝贝乖徒弟,被楚砚儒找人扎破了手!
这扎的哪是她的手?
这扎的分明是他的心!
“你等着,我这就给老楚头打电话!
他儿子竟然敢阴我外孙女儿,不想活了是吧?”
“好。”
华天寿语气放柔,“乖外孙女儿,手指头还疼吗?流的血多不多?”
苏婳如实说:“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流了黄豆那么大的一个血珠儿,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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