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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重新跟她在一起,她说喜欢不够,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想怎样才能让她信任自己,想究竟如何能让她有安全感。
翻来覆去间,他想到一个办法。
“云月夕。”
他唤她,狭长深邃的眸倒映她的模样,“愿意跟我结婚吗?”
云徽感觉脑子被重重锤了一下,耳边“嗡嗡”
地,双眼蓦地瞪大,里面写满愕然和不敢置信,更是没想到,为何突然就到结婚的话题。
许清屿握着她的手,神色认真,一字一句道:“结婚之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你会不会有安全感一点,愿意相信我一些。”
寄月
花洒下,云徽任由温水淋过发端,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渍,却拭不去他抵在耳畔说的那句话。
用婚姻法来让她更有安全感,是他想到的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浴室的镜子被水雾覆盖,朦胧映着她的身影。
云徽随意在镜片上抹了几下,刚洗过澡她皮肤泛着一层浅浅的红,发梢还在滴水,左侧脖颈还残留未消去的痕迹。
门外有脚步声走动,她听见他进了卧室又出来,身后跟着两只猫,仿若忠诚的守护者。
云徽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闪过许多过往的片段,零零碎碎拼凑成形,像是一面碎掉的镜子被重新黏好,中间那道明显可见的裂痕被记忆逐渐掩盖,修复。
她好似看见那个艳阳天,在梧桐树下渐渐走远的少年,也看见大雨滂沱的夜晚,一步步撑伞朝她走来的人。
项链的吊坠贴着皮肤,冰冰凉凉的,在灯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
“我的本意不是救赎。”
他说,“只是爱你。”
他从未想过救赎谁,被谁救赎,只是在重复的做着一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爱她。
仅此而已。
云徽心口闷得发慌,更疼的难受。
门从外面敲响。
“月夕?”
云徽回过神,用毛巾敷了敷眼睛,开门,“怎么了?”
许清屿站在门口,两只猫一左一右蹲在两边,犹如左右护法。
他看着她,指腹轻抚她眼角,“哭了?”
“没有。”
她否认,“洗面奶不小心弄进眼睛了。”
“我看看。”
他俯身,扯了张纸巾擦拭她眼角,动作温柔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温热的唇吻在眼尾,他问:“还难受吗?”
云徽摇头,“不难受了。”
许清屿俯身,将走廊的棉拖鞋拎过来,蹲身在她面前,“把鞋穿上。”
拖鞋是羊角款式的,与他脚上的是情侣款。
许清屿拎了毛巾出来,将头发与衣服隔开。
云徽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见他将袖子捋上去几分,将吹风插上电,在身后站定。
吹风机“嗡嗡”
地声音响在耳侧,他的动作比当年娴熟,白皙如玉的手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穿过发丝时好似泼墨画卷上不请自来的天外来客,晕开层层水墨,找到最深处躲藏的人。
半个小时后,许清屿确认全都已经吹干后关掉吹风机,弯腰将被单抖直,展开一角,两个枕头紧紧挨在一起。
他今晚要留宿在这边。
云徽耳根涌上一层绯红,视线从枕头上挪开,落在床头的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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