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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跟你胡说过?我回回跟你说真话,”
陆念笑得肆意,“岑睦念书念得如何,你我不能评断,但他做人做得怎么样,岑琅,你别说你不知道。
岑氏的事,你是小辈,你不知情。
但岑睦是你那让人厌恶、害得你母亲卧床多年的姨娘抱回来的,是让你们兄妹难堪不已的庶弟。
你未必记得他的好事,但他的蠢事,你会放过吗?”
岑琅听明白了。
她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道:“是,你让我绞头发归家,我记你的情!
我也讨厌岑睦,我烦他烦得要死!
但我姓岑,他也姓岑,我与他自相残杀,让你渔翁得利吗?
陆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
“你难道不是?”
陆念反问。
岑琅被她这理所应当的态度气得浑身哆嗦。
“薛文远死了,黄镇也死了,你不会真觉得新宁伯府和你祖父没有一点儿关系吧?”
陆念抚掌笑了声,指了指阿薇,又指了指自己,“岑睦一屁股烂账,你祖父没少替他收拾吧?
为了岑睦,他费了多少力气?你那两个哥哥,跟岑睦一比,什么都不算。
收拾了那么多烂账的岑太保,你说他的屁股干净不干净?!”
岑琅扭头:“你既然说得这般笃定,你报官也好什么都好,你自己去!”
“那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陆念气定神闲,“一旦他金榜题名,甚至得了头甲,圣上钦点,一时风头无二。
我把他的那些事儿都掀开来,圣上点了那么个玩意儿,他颜面扫地,你说、你说,你们岑家是什么结果?
啧啧啧!
光是跟你这么一说,我就一身鸡皮疙瘩,好开心啊!”
岑琅的嘴唇不住发抖,一瞬不瞬看着起身向她走过来的陆念。
陆念一直到岑琅面前才停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说,都是惹是生非,为什么岑睦能被护着保着,而你需要断发换一条生路?
你是外嫁女,你不配你祖父花大力气保,但同样是孙儿,他为什么能狠心不管岑瞻?
要不是薛文远硬气,自己一肩扛了,薛波也没有咬出岑瞻来,你说,就镖局那案子,你的宝贝亲弟弟岑瞻能全身而退吗?
当时,岑瞻可是苦恼到来侯府向岑氏求援了。”
陆念的手指没有用多少力气,但岑琅却异常的痛。
眼眶湿润,她迫不得已地看着陆念,脑海里两个声音反反复复的拉扯。
一个说,祖父没有放弃阿瞻;另一个说,没有错,祖父就是偏心。
明明、明明岑睦更混账,岑睦主动惹事,祖父替他收拾干净,而她和阿瞻都是无妄之灾!
若只是她自己倒也算了,但阿瞻、阿瞻……
“阿瞻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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