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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一把松子就早早定了调,之后再自辩也没有用。
后来有一回,吐得昏天暗地、蔫蔫的人里多了个陆骏。
五岁的陆骏能知道什么?
只清楚自己难受得要命、继母也一并吐着,陆骏眼泪鼻涕地对着陆念发脾气,骂她“害人精”
、骂她“黑心黑肺”
。
陆念那回被定西侯押着跪了祠堂,出来后也没打陆骏,径直去寻了岑氏。
“说我在吃食里动手脚,你就不怕我真往里头倒砒霜?”
“一日三餐,你能防我每一餐、每一顿?”
“等你哪天生了孩子,你怎么对阿骏,你看看我会不会有样学样!”
“再把阿骏扯进来,我跟你同归于尽!”
陆念也不知道那会儿是不是把岑氏唬住了,但随着她搬出秋碧园,“不经手”
岑氏的吃食后,这事儿也就没再有过。
反倒是陆骏那傻子,直到陆念出嫁前都说过“你与母亲交恶,害我做什么?”
这种蠢话。
回忆起早年事情,原本不错的心情添了一层不爽。
阿薇把陆念的情绪看在眼中,出了秋碧园就宽慰她:“今日就是来收利息的,过两天再与她算笔大的。”
陆念抿唇点头。
屋里,李嬷嬷没有出去送人,老实站在一旁,此刻她吞了口唾沫,心惊肉跳地看向岑氏。
没有外人在,岑氏不用再粉饰太平,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嘴角下垂,眼神阴郁,满是老态。
本就胃口不好,这会儿更是吃不进东西,有那么一瞬,岑氏想不管不顾把桌子砸了,可搭在桌上的手终是一动也不动。
她没有砸东西的“习惯”
。
定西侯的继室夫人,一直都是温顺的,好脾气的,不管继女闹什么都不会骂人,更不会动手。
无论是打别人,还是砸物什。
她如此“修身养性”
了几十年,怎么能在老了之后、被陆念气到破功?
岑氏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来回数次后,她交代李嬷嬷道:“陆念说的开棺验尸,你明日去外头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是,”
李嬷嬷应下,见岑氏面色依旧凝重,又开解道,“依奴婢之见,开棺验尸定是真的,但也绝对没有姑夫人说得那么玄乎。
她那人狡猾得很,诈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金夫人死了也就是九年,我们府里、那位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仵作未必有那份能耐。”
“我心里有数,”
岑氏的声音如寒冰,“她要真有把握,一准去和侯爷吵了,哪会来我这里大放厥词、就为了吓唬吓唬我。”
李嬷嬷附和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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