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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第1页）

燕策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然后软绵绵的弹性触感席卷而来，但皇帝没有放开更是令他没办法脱离束缚，片刻，他放弃了挣扎。

“陛下，如果骨烂了，如何换呢。”

他侧了侧身，手肘不小心蹭到皇帝的胸部，悄悄往上瞥了瞥，皇帝稍稍松开了一点儿，神情上好像没又感觉到的样子，这才继续着小动作。

“问题的答案是你和扶苏该想的，不是朕，只要朕在位，骨不会烂。”

嬴政始终没有放开企图逃离的燕策，只是看着这少年露出不甘心的神情，如被挑逗后开始咆哮的幼兽，莫名有点儿可爱。

“但是……”

“你说的可能会存在，未来同样会存在，未来的未来还是会存在，朕知道，永不可避免。”

皇帝低下头，抚摸着那张有点儿倔强的面孔，瞳孔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期待。

“你可知人之骨上下百余，也只有一根能称为脊梁。”

第四百九十九章好想拥抱你（下）

“……”

当声线在耳畔响起之时，燕策选择了沉默。

男孩子旺盛的荷尔蒙稍稍降低，毫无间隙紧贴的身体无意间的接触摩擦几乎快要令两人的距离归零，感官的刺激在沉默气氛下不断升级，下意识会诞生想要更加亲近的念头。

但在皇帝满怀希冀的目光下，任何奇怪的想法都失掉了滋生的土壤，复杂的思绪持续了很久，愈是想着，愈是加重心理与生理的矛盾。

而皇帝始终像是对待亲人般的温柔怀抱没有因此燕策微不足道的抗拒而停下。

“我……能做到吗？”

他问道。

“万万人的脊梁……”

她仍是毫无察觉少年异样的平和态度，微笑着与他对视，而少年的心，乱了。

“这世间多数人是随波逐流的，没有善与恶的大局观，会投降，会退缩……趋利避害是本能，可也有极少数人会在亡国灭种之际做出与正常人完全相反的举措，不投降，不认命，为了莫须有的国家尊严去抗争。”

皇帝的手稍稍松开一些好让少年不至于艰难地侧坐在她大腿上。

“理所当然的，这群极少数的人胜利的希望渺茫，时间也证明他们的确多是失败了，有被外族砍下头颅暴尸荒野，也有被火焚烧成焦炭，有不眠不休为国抗争却被因焦虑心怀不满的民众误解……”

“只有这群极少数的人知晓如果连他们都投降了就再没有国了，这群愚蠢的人都被叫做国士。”

她说道：“是脊梁。”

“史册如何粉饰权贵，君主都是过眼烟云，朕与你同样在泥土上出生，也同样终将回归这方天域……成为文字中或多或少存在的一部分，这是早晚的事而已。”

嬴政的表情很正常，生老病死，天道之理，就像是提着一个平淡的问题。

“若有一天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你愿意成为最后的希望，撑起坍陷的天吗？”

燕策身体微微停滞，瞳孔微微睁大，凝视着那双复杂的瞳孔，谨慎而肃穆地微微点头。

“你可愿陪朕走下去呢？”